我像个妖精一样勾引你,你才能和正常男人一样吗。” 简宁慢慢地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佟傅言的脸庞,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因为适才喝了清水的原因,他的唇现在红润又性感,让简宁想到“适合接吻”这一说。 “你看,我都帮你挡过子弹。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简宁笑得眉眼眯眯,对上佟傅言深邃毫无波澜的眼眸:“你也没什么好还我的,那就........肉/偿吧。” 话刚落,简宁就俯下头,在佟傅言的唇上落下了一吻。并非是法式热吻,没有激情缱绻,她怕真的会惹怒佟傅言,只能做到适可而止。 佟傅言长时处在沉默的状态,然后他抬起右手扶住简宁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简宁,但是手中力道还算得上轻稳。 “真想和我在一起?”佟傅言抬眼直视她,眼睛里终于有了比以往更不同的神色,黑眸里带着微微的戏谑笑意。 “是的。”简宁回答。 “我的职业是保镖。”佟傅言语气平淡:“除去保镖这个职业,我还和警方黑帮有着密切的联系。” 简宁回他:“我不在乎的。” 佟傅言轻声笑起来,然后认真的告诉她:“简宁你还不明白。你和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厌倦我的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每一天都会是煎熬,每一天都在承受着失去丈夫的惧怕。” “佟傅言........”佟傅言的话并不假,简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柔柔地定在他的身上。 佟傅言眉眼中含着笑意,他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简宁的脸颊,粗糙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这样的爱情和婚姻,并不适合你。” 简宁看着他的神情,佟傅言的眼中毫无波澜,又或者说隐忍住了所有的情绪。这样的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方能做到这般平静。 她就这么容自己痴痴的想着,伸手握住了佟傅言的右手,轻轻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感觉到他手掌间略有粗糙的枪茧,简宁闭上了眼睛:“佟傅言,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喜欢我,就算一点点也可以。” 简宁慢慢睁开眼睛,急迫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佟傅言紧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都没开口。然后他缓缓地抬眸,直视简宁急迫的目光:“没有。” 简宁放下了他的手,缓缓站起身:“有时候人的身体本能远远比心里头所想的,来的更加的真实。佟傅言,我终于明白了。” 简宁躺回病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佟傅言说的话。还能清楚记得适才握住他的手,问他那个问题,他的手已然不自觉地收紧。 就这一反应,简宁就明白佟傅言心非木石,胸膛中那跳动的心脏仍旧有着喜怒哀乐,还有的就是该有的情感。 她这么想着,嘴角慢慢扬起笑容。她知道佟傅言对任何人都这么的疏远冷漠,其实只是为了让无辜的人,远离丧命危险。这是他的善良,不懂的人绝不会明白的善良。 自从那天在病房里,和佟傅言经历了那么一番言谈,简宁对他的热烈追求收敛了很多。两人同住一个病房,然后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佟傅言闭眼休息着,而简宁靠在床边,阅读着各类的书籍。 宋宴有打电话来,询问简宁发生什么事情。简宁如实告诉他,也让宋宴不需要担心,至于赵密尚还不知情。她前段日子刚从惊吓中缓过神,绝对不能再刺激她。 佟傅言也收到宋宴的电话,不过是关于公事的。简宁和他离得远,只听到佟傅言很轻声的回答。在极其安静的病房里,他沉闷而略沙哑的声音在病房里轻轻响起,让简宁觉得莫名的安心。 简宁的伤算得上,子弹并没有入骨头,行动上较之佟傅言来的方便些。他们长时间待在病房里,护士偶尔会为他们打开窗户,外头明绿色的风景让简宁觉得舒心。 后来时间久了,简宁慢慢下床,会去询问佟傅言:“佟傅言,外头的花都开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病房里待得久了,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对伤口愈合也有好处。” 佟傅言不置可否,简宁就算作默认。叫了护士,取来轮椅,让佟傅言坐上来,却遭到了他的拒绝:“我只是肩膀受伤,双腿还是能走路的。” 简宁轻轻扶着他:“你现在走路,肯定很不方便的。佟傅言坐上来,我带你看样东西。” 佟傅言知道简宁决定的事,一时半刻不会回心转意。于是便也坐上了轮椅,这般的由着简宁推着他,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 花园正中有着欧式雕塑的喷水泉,周围有穿着蓝白色病毒的病人,也有护士穿行其中,忙着搀扶病人或是送东西进病房。远处有青绿高大的梧桐树,也有各色各样的鲜花绽放,一派鸟语花香。 确实有助于病人的休养。 简宁推着轮椅,带佟傅言在一处郁金香的花圃旁,停下步子:“佟傅言,你看这郁金香都开了,很漂亮。我们当初在喀布尔见过大片的郁金香,虽然那里战乱频繁,但是郁金香还是开得很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