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本宫相信你,大家尽力就是。” 另一贵女感叹:“恐怕咱们今夜都要在鹂翠宫一起过,大家都失眠睡不着了。” 薛盈失笑:“哪有这般严重。”她瞧着宋红玉,“红玉性子稳重,你安慰安慰大家。今夜里陛下在我宫里饮醉酒,不宜宣扬出去,本宫还得伺候陛下。” “可是我们是来找娘娘出法子的……”贵女的话被宋红玉止住。宋红玉只能道:“那臣女们先告退了,娘娘照顾陛下要紧。” 薛盈思考片刻:“本宫不妨先随你们去,安抚下大家的心情。”薛盈起身,随手指了姚宝凤与另外一名贵女,“陛下不喜欢让宫女留下打搅。你二人留在殿外,帮本宫照看些陛下,若他要饮茶切记端白玉盏里的茶水。” 两人敛眉应诺。 薛盈与宋红玉去了鹂翠宫。 披香宫里,寝殿内传来一声召唤,姚宝凤与那贵女互相对视一眼,忙抢着去拿案上的白玉盏。 贵女道:“我先拿住的。” “好妹妹,你让我进去吧。”姚宝凤瞅向寝殿一眼,“这满殿都是酒气,若是你触怒陛下可不得了。” “姚姐姐,我小心着,怎会触怒陛下。” “妹妹不知,前几日里我曾受贵妃娘娘命令,送陛下回建章宫,我殿里那块墨你不是夸它香么,那便是陛下赏赐给我的。这事儿贵妃娘娘都不知呢,伺候陛下,我已有经验……” 贵女发愣,姚宝凤抢了白玉盏,笑着进了寝殿。 帐内的人探出手,朝空里乱舞,不耐烦喊道“递酒”。姚宝凤递上茶水:“陛下,酒来了。” 盛俞酒后神志不清,伸手接下时打翻了那杯茶。他霎时恼怒吼道:“好你个宋赵钧,朕要的是阜州《治州册》,满州官员十三人,除你说的郑玄轼,安沛袁私藏治水赈银,其余十一人都如实给朕抖出来!” 姚宝凤吓了一跳,忙跪下去捡茶杯碎片。 盛俞嘀咕着已听不真切,她踟蹰片刻,出声:“陛下,臣女不是宋赵钧,那宋赵钧所犯何罪?” “将秦王运送赈银途中发生的一切都如实说来,朕不治你罪,后日你往阜州传朕旨意,你多次为朕涉险,朕知你不易……此事,此事……”他已醉却,殿内霎时只剩沉重的呼吸声。 姚宝凤试探地唤了几声才走出寝殿。 薛盈归来时殿外夜色暗沉,姚宝凤二人朝她行礼,薛盈问:“陛下可好?” “娘娘放心,陛下一直沉睡着呢。” 薛盈颔首:“鹂翠宫那边本宫已安抚好,你们二人且回去吧,明日一定不可懈怠。” 薛盈走入寝殿,殿内烛火明亮,盛俞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似已入睡。薛盈伸手欲替他掖好被角,忽然被他一带,扯入了他胸膛里。 她被他的双臂揽住,一时勉强抬起头,恰只能瞧见他下颔。 “陛下别在臣妾面前演戏了,殿里已无旁人。” “朕没演戏。” 薛盈笑:“是酒后发疯?” 盛俞勾起薄唇:“疯字错矣,改‘情’字为好。”话落,他已含住了她唇,覆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方才那翻酒后的话都是两人的设计,如果姚宝凤真是一颗安插好的棋子,那一定会借明日比试,联络人将消息传递出去。而后的一切便已在盛俞的掌控里。 第二日午后。 日光和煦,微风畅然。 流景台里围坐了十七名娇俏佳人,薛盈端坐在首座,众贵女面色期待,又有紧张。薛盈听得她们在交谈询问,怕各自出错。 “曲谱你背熟了?” “眼下是熟,可那号称琴贤的魏公子名动长京,我怕我紧张出丑。” “你怕什么,若是如此更该好好奏琴,不教咱们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