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工程部那位谢姓狂人曾挥舞着钳子,洋洋得意地宣称:“就算哪天你穿越了,魂儿只要还是你,这玩意儿就永远认你!” 穿越已经实现了,那么来吧,是时候见证工程部的黑科技成果了。 咔哒,锁扣打开,褚襄缓缓拔出银皇后iii,雪亮的刀身是用外星超轻合金金属铸造,自然远比这个世界的钢铁轻、薄,尖锐得可以削铁断金。 长刀出鞘,屋内仿佛有星辰坠落。 “你……”白墨惊愕,“你拔出了妖刀?” 刀身流转的银光如同月光,他抽刀,刀尖平稳地搭在白墨颈间。 白衣的公子持刀而立,眼角眉梢挑起火焰般的红云,墨发披垂,如同龙雀之火在他发间蜿蜒跳跃,仿佛妖星临凡。 他的声音仿佛也带着妖异的蛊惑: “白墨,你真的一辈子都想做一个玩物,做一个杀人的工具,做一个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蝼蚁?” 周围的女人们齐齐亮出了武器,对准了褚襄,然而白墨举起手,示意她们后退。 “墨娘子,你本姓莫,莫疏宁,莫府千金,可对?” 白墨冷笑一声:“西唐国主的情报还是很准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上都贵族谁不知道?”褚襄说,“你父亲曾经是出身于文渊阁的大学士,不满当今皇帝崇信星象,多次在朝堂反对占星阁阁主曲凌心,而因此得罪圣上,死于流放之地,你也沦为娼妓,这在如今文人的圈子里算是个美谈——莫家千金从小受父亲教导,诗书礼乐无一不精,与她一度春宵,岂不是远胜过普通娼妓以色侍人的无聊?” 被谈及身世,花魁娘子似乎无动于衷,唯有轻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的内心。 “看得出,你没什么武技,所以,你应该比寻常刺客的地位要高,不论你的组织有多大,你在京城都是最高一级别的联络人,你不亲自动手,那晚上追杀我的是你那位侍女,别以为换了衣服我就看不出来。” 白墨:“果然眼力过人。” 她轻轻伸手,碰了碰刀刃,来自星际的战刀瞬间就将她柔软的肌肤割破,她笑了一下,赞叹地看了看手上的血珠,然后轻轻用两指将刀推开。 她坐回桌边,眼底有压抑的光芒,她嘴上说:“可惜我一介女流,先生的算计,怕是算错了,我只求安安稳稳在这儿享乐,没有什么别的追求了。” “是啊。”褚襄收回长刀,讥讽道:“仇恨可以因为是女人就自动消失,亲情可以因为是女孩就无关紧要,天道正义可以因为是女人就任由它被践踏。” 白墨匆忙伪装出的平静没有维持下去,她握紧了染血的手指,眼底泛出了红色。 “姑娘的逻辑并不成立,人先为人,后分男女,若是姑娘真的连人都不想当,觉得做个玩物很舒服,那褚某的确是来错了。” 褚襄冷漠地说着,指了指门外:“白卫长马上就到,姑娘给个话,你可是铁卫翻遍都城都想挖出来的刺客头子呢,就这样也敢跟我假装良家弱女子吗。” “好吧,你说得对,我忘不了我们被迫承受的不公,我也忘不了昏君和他的乱世带给我的伤害。但你呢?你竟然拔出了龙雀……可是,你的西唐国主又能给我什么?权力,地位,还是荣华富贵?” “你不甘心吧,莫姑娘?”褚襄微笑,“你与西唐国主有着类似的际遇,你们的父辈都曾因为某些荒谬的原因,客死他乡,想来你们的心境也不会差得太多,莫姑娘,机遇千载难逢啊。你可以不在是暗夜深处的夺命人,你可以不在做达官显贵手里的手玩鸟,你的刀可以有更光明的方向,更响亮的理由,新的世界从你的刀尖上露出第一线晨曦,你会在铁与血的尽头看见天光,莫疏宁,你可以做得更多。” 言罢,褚襄单膝跪地,认真地看着白墨的眼睛。 他说:“西唐国主能给你未来,在这个未来里,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莫疏宁。以我手中,龙雀为证。” …… 白靖安打开门的时候,墨娘子正在舞剑。 榻上斜倚着一位公子,端了一盏茶水——因为他刚受了刀伤,不能饮酒。 “竟然是褚先生。”白靖安波澜不惊地说,“先生不在驿馆养伤,居然还有如此雅兴。” 褚襄挥手示意墨娘子不要停下,接着拍拍身旁的座位,邀请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