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咬掉。胸前的伤,是她用暗器割的,稍微再使几分力气,便要刺穿儿子的心脏了。还有,她还在儿子的伤口上撒了绿矾油,简直心如蛇蝎,恶毒到了极点!” “这恰恰说明了三皇子欲对郡主无礼!”凌宗训怒道,“皇上,三皇子刚才口口声声说并无非礼一事,那么试问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他二人若无近距离的肢体接触,郡主一介弱质女流,怎会有本事伤得了武功高强的三皇子?还有,三皇子张口闭口就说郡主恶毒,用绿矾油伤人,其实根本就没这回事。若真的被绿矾油所伤,早就烧掉一层皮了,还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不错。”明珠看向皇帝,道:“我为了吓唬三皇子,才谎称那是绿矾油,其实不过是盐水而已。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检查,只怕他手上现在还有盐渍呢。绿矾油烧在皮肤上,可不会这么简单。”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五皇子贺延修出列跪下,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父皇请看,这是当日在清江郡,从三哥手下的女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信件。一封是命令他的杀手不惜一切代价害死孩儿,栽赃给太子;另一封是栽赃靖北王和徐长泽一家联合起来,盗窃府库钱粮,意图谋反。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请父皇御览。” 说完,贺延修将信件呈给太监总管,太监总管又递交了皇帝。皇帝看不到两行,便暴跳如雷。 “皇上。”沉默了半晌的左安忽然跪下,道:“卑职左安,是吴国公府上侍从。第一个发现三皇子对郡主不轨的人,正是卑职。当时卑职路过那所小屋,见到郡主的仆从在门外守护,在下一时好奇便想过去看看,谁知却见三皇子的侍卫突然出现,将二人迷晕。卑职心知不妙,便走过去将那个侍卫打晕,强行冲进屋内,正巧撞见三皇子面目狰狞,要去脱郡主的衣服,郡主拼命挣扎,用刀片划伤了三皇子的衣襟。卑职冲上去立即制止了三皇子,这便是上午发生的一切,卑职亲眼所见,不敢说谎。那个打伤郡主家人的侍从,已经让卑职绑起来了,送交京兆府,随时可以提审。” “父皇,你不能相信左安啊!京城谁人不知,吴国公为太子效力,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太子做梦都想除掉孩儿,吴国公岂有不知之理?他的仆从,说话办事自然要顺着他的意思。这些都是无耻的陷害,栽赃!”贺延雄扯着嗓子,怒吼道。 沉默多时的太子忽然开口,嘲讽地道:“被害的郡主告你,你说栽赃;目击的证人告你,你说栽赃;两封书信,铁证如山,你也说栽赃。人证物证都被你推翻了,你那些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的片面之词,反倒是事实不成?” “是不是栽赃,空口无凭,一查便知。”吴国公跪下道:“老臣以为,别的事犹有可说,收买禁军之事实在不能置之不管。是不是栽赃,只要去查一查禁军便是了。谁跟三皇子走得近,谁收了什么礼物,谁莫名其妙地成了富翁,多了许多薪俸买不来的东西,这些都是可以查的。请皇上下旨吧。” “请皇上下旨。”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好!”皇帝愤怒地道,“将贺延雄押入刑部天牢,着京兆府会同大理寺,彻查本案一切相关事件,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若这个孽畜果然有大逆不道的心思,那就休怪朕国法处置!朕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罢!” “父皇圣明。”太子带头高呼。 “皇上圣明。”众人紧随其后。 明珠看着这几个在朝为官的人,心里不禁好笑,拍马屁果然都是好手啊!她悄悄看了一眼凌宗训,发现凌宗训并没有跟随众人颂圣,一双冷峻的眼眸正徘徊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肯离去。明珠受不了他的目光,便又低下头,不去看他。 “皇、皇上……”殿外,一个小太监畏畏缩缩地进来通传,“穆阳侯次女桓婉婉求见。她说,有急事要禀报皇上。” “不见!”皇帝心烦,不相信一个大臣的女儿,能有多大的急事。 “桓小姐说,跟三皇子有关。”小太监哆哆嗦嗦地道。他也知道,皇上心绪不佳,然而桓婉婉给了他不少好处,让他务必报出“三皇子”的名号。 “那就叫她进来吧。”皇帝立即改变主意。 “是。”小太监松了口气,立即出去通传。 不多时,桓婉婉款款地走上了龙极殿。 “小女子桓婉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桓婉婉叩拜道。 “起来吧。”皇帝的脸色极是难看,“你有何事,速速说来。” “回禀皇上,婉婉此番前来,是替明珠郡主抱屈来的。”桓婉婉镇定自若地道,“今日本是家姐出殡的日子,婉婉却因伤心过度,当场晕倒,而没能送家姐最后一程,这是婉婉心中莫大的遗憾。婉婉醒来的时候,心中伤心自责,便躲到了一个背人的角落里偷偷哭泣。谁知不多时,便看见三皇子带着明珠郡主,也来到了这个背人的小屋旁。二人进了屋,不知要做什么。婉婉心里奇怪,便偷偷跟了上去,趴在侧窗上窥视。谁料竟看见三皇子对明珠郡主动手动脚,还堵上了郡主的嘴,不让她喊出声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