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不好,怎么不见你关心朕。” “您脸色哪里不好了,哪哪儿都透着血色。” “朕瞧你的也不错。”皇帝凑近了道,“看来昨夜事办得对。” 知薇瞪他一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皇帝现在成了讲黄段子的高手,她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相携着去用早膳,出来的时候马德福在外头候着,一见这副模样心里不由松一口气。这两天皇帝心情不好,连他也跟着遭殃。 皇帝边走边同知薇说傅玉和的事儿:“……这趟回来他日子可不好过,家里催得紧,非要给他定亲事。他这些天疲于应付焦头烂额,脸色自然不好。” 知薇恍然大悟,原来是古代版大龄男青年催婚记啊。 “那他就娶一个呗,为什么拖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傅玉和的年纪搁这个年代真不算小了,他比皇帝还大几岁,已经是三字打头了。虽说面若冠玉一点儿瞧不出来,说他十八九也有人信,可真实年纪摆在那里。听说他家的庶弟都娶妻了,当年同她说亲的二弟都死了四年了,他居然还坚持不婚,这里面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知薇可没有脸大到觉得他是为了自己,要知道他喜欢她也不过就这一年间的事儿,那他从前怎么就是不娶老婆呢? “他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什么人,是不是那人不在了,所以才……” “据朕所知,他这辈子唯一钟情过的人就是你了。可惜棋差一着叫朕得了先机,要不然还真不好说。他那样的,违逆家里的意思娶个心爱女子这种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 知薇觉得自己真是无故躺枪,反正一提到傅玉和就总扯到她身上。皇帝这醋是准备吃一辈子了吧。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那他到底为什么不成亲,您知道吗?” “据朕所知,他是个不愿停下来的人。行医治病,若只拘泥于一处,终究难成大气候。按他的意思是要走遍大江南北,最好去那名山大川里住上十年八年的,修得一身仙风道骨,才有那出神入化的医术。说到底他是个出世的人,在京城这繁华地活得便不自在。这你也瞧出来了吧?” 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一直以来她就觉得傅玉和是个仙气挺重的人,不重名不重利,自有自己追求的东西。这样的人难能可贵,只是以他的身世来说,他要走谈何容易。 “是以他一直不愿娶妻,就是怕因此被绊住。如今他一个人尚且难以脱身,若再娶个世家小姐,生得一儿半女,往后再要走便难上加难。只是他到底是信公国府未来的世子,想要一走了之哪里这般容易。朕瞧他日子也不好过,倒有些同情他。” 皇帝在那儿同情傅玉和,知薇却很羡慕他:“至少比我要好,这一世困在这宫门之内,什么时候才有出去的日子。” 皇帝看她这样心生怜惜,索性挑了个日子带她出去,到西郊马场骑马去。 知薇头一回骑马,既兴奋又紧张,在那儿耗了一个下午,晚间回来的时候心情激动,却又没人可说,便拉着二皇子啰哩吧嗦一大堆。 小孩子都贪玩,二皇子性子再怎么沉稳,一听得骑马这样的事儿,两眼也放出光来。 他跟知薇已混得熟稔,这会儿便壮着胆子央她带自个儿一块去。知薇想想有道理,等下一回皇帝再带她去时,便把二皇子一道捎上了。 皇帝老大不高兴,觉得难得的二人世界又叫个小屁孩给搅合了。偏偏这孩子没什么眼力劲儿,不停缠着知薇说这说那,两人谈得兴起就把他一个大活人扔在一边,生生受了冷落。 到了马场里,知薇还是由皇帝教,骑一匹刺红色的母马,在马场里来回兜圈子。二皇子则交给了驯马的老师傅,只给他骑头不大的小马,也不敢在马场乱跑,师傅牵着缰绳慢慢走了几圈而已。 但即便如此,二皇子也是极为兴奋,高兴起来便又叫又笑,释放出孩童的那一面。 也不知是不是他动静太大,惊着了那匹小马,原本骑得好好的,那马却趁师傅不注意跑了起来。缰绳从师傅的手里脱出,那小马儿便撒欢溜起弯子来。 这下在场众人皆惊得不行,知薇和皇帝离得较远,却是立马挥鞭赶过来。那边驯马的师傅心跳几乎骤停,迅速冲了过去,想稳住马蹄。 倒是二皇子坐在上头特别高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