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对他根本没有感情。她之所以对他好冲他笑,说些温言细语的话,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罢了。 她不敢违抗他,才勉强留在他的身边。而一旦意识到他有可能会发怒,她内心的恐惧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她竟这么怕他,而他却一直不自知。 皇帝被人惧怕惯了,并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诚惶诚恐的样子。知薇从前多好,胆子大嘴巴油滑,时不时还跟他顶两句嘴。可现在她越来越怕他,他每走近她一步,都叫她愈加害怕。 他给的越多她越不接受,心里的惶恐不安便累积了起来。好像是他生生把她逼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叫她变成了一个脆弱又敏感的小女人。 皇帝微皱起眉,轻声道:“你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知薇这才抬起头来,额头上的包肿得更厉害了。双重摧残下,她那伤口疼得要命,似乎有破皮流血的征兆。可偏偏皇帝面前她不敢摸,只能生生忍着。 再看皇帝这会儿,还真有点狼狈。他起身的时候衣服下摆不停地滴水,把鞋面都给搞湿了。知薇想立功赎罪,没考虑太多,抽出腰间的帕子便开始给皇帝擦鞋擦袍子。 她就这么跪在他面前,动作快而轻柔,低眉顺眼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皇帝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头顶,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个不太协调的画面。 皇帝是男人,是男人便看过那样的书。虽说看得不多,但各种姿势图片他都知道。知薇现在跪成这样,当真很像从前书里看过的一幅画。女子侍候男子的时候,便会这么跪着,当然不是给擦衣裳,而是做点别的。 通常做那事的时候两人都衣衫不整,画面上的男子立在那里,还会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 皇帝从前看这个的时候,只觉得淫俗,也从未让人给他做过。可不知为什么,知薇无意的举动竟勾起他的邪念来。 那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邪念。这一刻却是喷涌而出,几乎无法抑制。 这便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吗?碰上不喜欢的,多碰一下都觉得难受。碰上喜欢的,从前认为多么不堪的事情,也想与她做上一做。 自己当真是疯了。在沈知薇面前,他早已不是那个自律严苛的帝王,他也有散慢有欲望,有作为一个男人想要的一切。 而这一切,他只想同她做。 皇帝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任凭外头冷风大作,他竟是有些燥热难耐。 ------------ 皇帝伸出手来,摁在了知薇的肩膀上。 对方身子一僵,紧张得鼻尖直冒汗。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就在她给皇帝擦衣袍的时候,袍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 作为一个现代人,虽是没破身子,但男女之事还是懂的。皇帝这突然出现的生理反应把她惊着了。她不过擦个衣裳而已,至于这样吗? 皇帝也有点尴尬。确实不至于。他一向不是好色的人,于这方面的念想很淡。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时常会把人与生俱来的天性给忘掉。 可自打有了知薇之后,他心里这股天性是一天天被唤醒。且一定醒了便再回不去,只是越来越强。 他觉得再不能这个样子。如今还在宫外,即便真要破她身子,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都说女子第一回总要疼得死去活来,他不愿在这样将就的环境里委屈她,叫她一辈子都留下段不好的记忆。 他与她若真亲密无间肌肤相贴,也该是两情相悦无比愉悦的时光才是。 想到这里,皇帝按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用力,艰难开口道:“行了,你下去吧。” 声音很是冷淡,听得知薇心里有些难受。她不敢多说什么,站起身来猫着腰刚要退出去,便听皇帝吩咐道:“朕要歇息片刻,叫马德福过两盏茶的功夫再进来收拾。” 知薇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但还是听话地应了声是,出去把皇帝的意思告诉了马德福。 见对方一脸探究的表情,知薇脸上直发烧,不敢多说一个字,飞也似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马德福看她跑得快,心里直琢磨。只听得刚才里头动静挺大,沈贵人似乎还叫了一声。会是那个事儿吗?可时间也太短了,不大像啊。 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进去瞧瞧终究不敢,还是老老实实掐着指头算时间。 里面皇帝待知薇一走,立马大步进了内里卧室,拐到后头的小净房里,自个儿就着盆里的凉水擦了把脸。 可光擦脸没用。那念头起了便忘不了,他终究还是没抗住,就着船微微起伏的节奏,撩袍子自己动手办事儿。 忙完之后皇帝不由自嘲。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从前何曾这样过,现在有了想法妃子那儿不想去,又要顾忌她的感受不能勉强,到最后只得自己亲自上手。 当皇帝怎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