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年轻轻推了袁望野一把,“地上凉,小心感冒。” “不会。” 袁望野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然后他坐上床,把沈夏年兜在怀里,把那一头虬结在一起的湿漉长发吹得凌空乱飞。袁望野这辈子就没干过什么伺候人的事,每次为沈夏年吹头发都是被一头秀发啪啪打脸,可他还是乐此不疲,有时候吹着吹着,还埋进沈夏年的发间深深吸一口:啊,好香,这男人的味道竟然如此该死的甜美…… 沈夏年明明坐在浴缸里都快睡着了,此刻却又慢慢精神起来,想还是要想的,沈夏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够走到哪里。这个圈子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五月还是全网流量第一的杜弘一跑路,五个月后娱乐圈内完全查无此人。 一次演戏,可以算是尝鲜,他的戏份不重,有金牌编剧的人设加持,还有影帝的悉心指导,因此还算轻松就获得了成功。也许沈夏年在表演方面确实有天赋,可如果真的要转型走演员这条路,他得推翻在当偶像时学习的东西,从零开始接受表演培训。 演员当然也不轻松啊……每天早早地上工,大热天还要戴假发套穿厚重的衣服拍戏,如果演不好就一遍遍地重来,沈夏年不可能次次都好运,遇到梅二度和祁杰这样的贵人,并不说演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走不走得到都是个问题。 “小野?” 沈夏年用微弱的气声叫袁望野,袁望野面对着他,呼吸均匀地睡着了,沈夏年忍不住偷笑起来:看来耕地的小牛犊还是知道累的。从窗帘外流落进来的月光安静地落在袁望野的睫毛上,难得缺乏浪漫细胞的沈夏年,会因为袁望野沾染莹白月色的睫毛而感到一种充满诗意的浪漫,他游进袁望野的怀里,手臂绕住了袁望野的腰,小声地自说自话起来: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我是真的有生出过自暴自弃的念头,想着‘身体坏了也无所谓,没钱还不如死了算了’,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痛苦,谢谢你拉了我一把,谢谢你愿意把未来许诺给我,”沈夏年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缺乏安全感的他自从和袁望野一起睡时,总会钻进袁望野的怀里,“所以我想要一个有你在身边的未来,无论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好呀,”袁望野眼睛都没睁开,却能准确无误地摸到沈夏年的脑袋,把手指穿入他柔顺的长发中,轻轻地揉着,“现在先跟我去梦里好不好?” “……你是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沈夏年有点内疚,他趴在人家耳边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像只蚊子似的,烦都被烦醒了。 “睡一觉起来了,看你还不睡。” “你倒是能睡,”沈夏年扯了扯袁望野的脸,“小猪头。” “哎呀你睡不睡啊,”水一样的月色落进袁望野灵动的桃花眸里,他看上去很是精神,像只蠢蠢欲动的小柴犬,随时要扑上来舔沈夏年一脸口水,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沿着沈夏年的脊骨向尾椎间的缝隙探去,“不睡小猪头要继续拱白菜了。” “睡睡睡,”沈夏年赶紧拍掉袁望野不安分的“小猪蹄子”,抖了一下被子翻过身,还不忘安全意识,死死捂住屁股,谨防后门失守,“白菜要被拱烂了。” 袁望野黏上来抱住沈夏年,自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袁望野像个皮肤饥渴症末期患者,恨不得把沈夏年全身上下都摸个遍。只要沈夏年身上没被布料遮盖到的地方,就逃不过袁望野的“魔爪”,就算藏在布料下,他弹钢琴的手指也能灵活敏捷地偷得一抹春色。 不过这个月他们见面次数确实屈指可数,沈夏年也是血气方刚有生理需求的老爷们,不能因为他的位置问题就否定他的能力!两人黏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姣婆遇上脂粉客”,一拍即合还不够,要多拍几下才过瘾。 “骗你的,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袁望野从后面环住沈夏年,给他当人形睡袋,拨开沈夏年的头发在他耳边炸低音炮,“我超开心的,果然我偶像说得对,爱你的事情说了千遍有回音。” “你有说爱我千遍吗?哼。”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