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夫妻去了褚家,午时之前就离来了。褚云攀把她送回屋子,这才出门赴约。 叶棠采和惠然坐在榻上,一起做刺绣。 这段时间她已经做了一身小衣裳,现在要做第二身。只要想到是给孩子的,怎么做都不累的感觉。 这时有人端着茶水走来,惠然抬头一瞧,居然是秋桔,便是一怔:“你不是得了风寒么?回去歇着吧。” “咳咳,我没事。”秋桔强笑了笑。 因着昨晚叶棠采怀孕还占着褚云攀,没有让她侍寝,秋桔对叶棠采越来越失望,不免怄起气来。 哪里还愿意见叶棠采,更别说给叶棠采端茶倒水了。 便装病,让梅花说她风寒得了。 哪里想到,叶棠采没有一丝的自省反思,居然直接让她休养几天! 休养几天!那还得了! 现在,叶棠采已经占着三爷,舍不得别的女人近他的一分,便是她这个本来该侍候三爷的人,也不给一点机会。 现在她说病了,干脆就支开了她,不让她上前。 所以,秋桔哪里还装得下去。不但不敢怄气,还有些害怕。 “还说没事,你都咳了。”惠然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快回去吧!三奶奶怀着小世子呢,” 秋桔小脸一僵,“我不是风寒,我只是刚刚好喉咙有一点点干而已。” “那你今天怎么不过来?梅花都说你风寒了。”惠然白了她一眼。 秋桔道:“我昨晚没睡好,落枕了,所以才歇一会……梅花这丫头居然说我风寒……也不知道他的耳朵是不是忘记了长出来。”想要打趣两句,但语气却有一种干巴巴的感觉。 她说着,悄悄瞟了叶棠采一眼。 叶棠采却垂头做着绣活儿,没有作声。 秋桔心里,又有几分不滋味儿。 屋子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今年因为正宣帝病重,不开宫宴。 褚云攀和叶棠采收拾了两件常用的衣物回定国伯府。他们小夫妻虽然独立开府,但人口太少,又离定国伯府不远,若不回老宅过,恐被人非议不孝云云。 褚家里,虽然众人面和心不和,但秦氏投鼠忌器,不敢作妖为难叶棠采夫妇,别的人自然也消停了。 众人也算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完饭之后,褚伯爷便说:“今年咱们也放焰火吧!” 往年家里穷,都舍不得放这玩意,现在出了个封爷,又出了个太子侧妃,褚家总算也熬出头了,虽然家产还不到褚家以前巅峰时一半,但褚伯爷也舍得玩这种消遣物什了。 众人便走出屋子,来到溢祥院的庭园,那里早摆着椅子和长榻。 褚云攀拉着采坐在长榻之上。 褚妙画早知家里备了焰火,便凑到叶棠采跟前:“小嫂嫂,咱们放焰火。” 褚云攀瞪了她一眼:“放什么,到边上自己玩去。” 褚妙画小脸一僵,白姨娘连忙过来掐了她一下,“你小嫂嫂怀孕呢!” 褚妙画这才想起,便有些蔫蔫的。 自从叶棠采搬出去,褚妙书嫁出去,褚妙画便有些寂寞。 于理来说,褚妙书终于得偿所愿,嫁入皇室,而且现在太子妃倒了,人人都说褚妙书皇后之位没跑了。秦氏高兴之下,会对褚她好点才对,也该给她寻一头好婚事。 但事实却相反。 秦氏对她……的确是笑比黑脸多了,但次次都是叫她过去,听秦氏说褚妙书多能耐,又讽她一个庶女便是再修八辈子福,也比不上褚妙书。 除此之外,秦氏也没有给她说亲,她便这样耗在家里。 现在褚云攀还撵她,褚妙画心里戚戚焉,只得拉着褚学海,跑到墙角烧着拿手里的小焰火棒子。 “砰”地一声巨响,却是家里的冲天焰火在天空炸响,炸出绚丽的烟火。 “啧,放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褚云攀皱了皱眉头,一双手,已经捂到了叶棠采的耳朵上。 叶棠采的耳朵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