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往人群一扫,只见刘二领着几个小厮也混在此处,却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一声不哼。 叶棠采唇角勾了勾,这刘二真不愧是她那个祖父的心腹啊! 知道叶鹤文其实心底还是盼着叶承德留下,好祸害她娘,把她娘弄回家,好用来拿捏她的。 现在虽然按她的意思,把叶承德送回老家,但叶承德垂死反抗,瞧着好像能拿捏住她的模样,便又站着不动,等着结果。 叶棠采嗤笑,指了指刘二:“这位,好像是祖父身边的小厮吧”说着回看看叶承德,“要把你送出京的是他,你找我干什么?” 刘二身子一抖,连忙笑着跑出来,拉着叶承德:“大老爷,你干啥?还不快走。” 叶承德脸色一变,怒吼着:“你们都是串通好的,要把我赶出京城!我不走!我不走!” 周围的人看得面面相觑,却见叶棠采笑着说:“真是好笑,这不是你自愿要走的吗?怎么又成了别人强迫你?上次你不是跪在叶家门外求原谅么?” “对呀!”周围的百姓听出了好奇心,全都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京城?”叶承德黑着脸。 “谁说要把赶你出京城?”叶棠采却歪了歪头,说:“几天前,你才跪着求原谅,今天早上我回娘家来,祖父说,到底是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既然浪子回头,那就让你回老家祖籍好好的忏悔,清明重阳的,就到祖坟里给咱们叶家的老祖宗好好的上香磕头,让老祖宗看看你的诚意,看看你的认错态度。” 此言一出,叶承德脸色僵硬:“你……你胡说……” “你这个人真奇怪?为什么说别人是胡说?”叶棠采一脸不解地道,“这不是你求来的吗?祖父都说了,让你回祖籍反省,是不是啊,刘二?” 明艳的眸子往刘二身上一扫,刘二知道逃不了,连忙笑着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大老爷,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走呢?你究竟想不想忏悔,想不想认错的?” “对呀!”秋桔呵呵的一笑,“难道真的如外头说的一样,你哪里是想要认错,你其实就是想要回家当大爷的吧?” 叶承德脸色一阵清一阵白。 “走吧,大老爷!”刘二说着,就让人去拖他。 “啊啊啊……我不走!我不走!”叶承德拼命的尖声嘶吼着,但人已经被拖上了马车。 百姓们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愣了一愣,接着就轰然大笑。 “哈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明摆着道歉是假的,想回家当大爷是真的。” “家里都接受他的道歉,把他送回老家。他觉得老家清苦,不如京城荣华富贵,所以就不愿意了呗!” “我呸,这样还道歉?还没见过这么无耻!” 百姓们看了一场笑话,便嘻嘻哈哈的离开。 叶棠采冷哼一声,就转身回去了。 …… 却说叶承德被塞进马车以后,刘二就扔给他一个小包袱,然后就日夜兼程的出了京城。 叶家的老家祖籍在利州,从京城到利州陆路和水路加起来足足一个多月的路程。 一个月以后,叶承德终于回到了家乡。 租宅还在村子里面,一共四进的院子,倒是宽阔,这是叶家发家之后修建的。 看守祖宅的是叶家的家生子,得知叶承德是犯事被赶回来的,自是不当他一回事,没少冷嘲热讽的。 刘二的意思是,管他一日三餐,另给个三百文钱月钱。 叶承德终于不愁吃不愁穿了,但吃的清汤寡水,穿的是旧衣,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连京城里面的下人都不如。 只要一想到京城,想到叶棠采和温氏都过着烈火烹油的富贵生活,而自己过的却猪狗不如,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比的痛苦、难受、嫉妒。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是受人追捧的侯门世子,现在却被发落到了乡下,受尽白眼!而且这白眼还是村里的那些莽夫、乡巴佬给他的! 他想打人,想骂人,便想以主子的身份打骂守祖宅的下人,不想,反而被那几个下人按住打了一顿。 从此,这几个下人就不把他当人了,只管两顿没油腥的饭,连衣服也不帮他洗,也是给打扫,还冷嘲热讽。 叶承德无法,想要逃离,但就这么三百文钱,不知存到何年何月才能存够回京的盘缠!况且他孤身一人上路,遇到贼匪怎么办?死在半路怎么办?回到京城还被送回来怎么办? 叶承德越想越绝望,便天天借酒浇愁。 那三百文钱一点也不经花,不到半个月就被他挥霍得剩下三十个铜板。 叶承德想了想,就跑到了镇子上一个下等窖子里寻个人发泄发泄。 他浑浑噩噩地走进门,接着就被老妈妈引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