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姚阳城看着张赞眼神阴了阴。 姚阳城是太子妃的父亲,其子正是原户部右侍郎姚里,前一段时间才被张赞给整下来了。 现在见张赞为褚云攀说话,便想怼过去。 而且,这事……怎么又是跟那个叶家有关?自太子出事,去年前前后后几件事,好像总跟这叶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例如,苗基和是叶家的表亲,还逼嫁过叶玲娇以图洗白。 后来那叶承德养外室,居然也扯上太子,最后还把他的儿子整下来了。 现在此事……又跟叶家有关,真是……曲折离奇的关系啊!兜兜转转,整来整去还是同一件事的感觉。 反正,姚阳城把褚云攀这个叶家女婿给记恨上了,冷哼一声:“反正,褚夫人被逼走是事实。” 张赞皱眉:“不如把褚修撰叫过来问一问。” “问他,他自然不会承认。”姚阳成轻哼一声。 “那就把人叫过来。”正宣帝揉着太阳穴。 后面的小太监答应一声,就转了出去。不一会儿,褚云攀就被带上了殿。 他一身深绿色鹭鸶官袍,好整以暇地立在下方,朝着上面行礼:“参见皇上。” “嗯。”正宣帝皱着眉,“御史弹劾你不孝,不把嫡母和嫡妹放在眼里,今天还把嫡母逼走了。” 然后汪诚村又骂了一遍亲疏不分的事情。 褚云攀道:“陈编修早就相看过嫡妹,但嫡妹不愿意,这才说给别人。” “狡辩。”汪城村声道。“你有何证据?” “没有。”褚云攀道。 正宣帝揉了揉眉头。 梁王道:“父皇,他就是不孝,罚他罚他!” 正宣帝瞪了梁王一眼,这个混帐!想了想,就说:“那就罚俸半年,每天抄《孝经》一遍,连续三个月。” 汪诚村和姚阳成等人对这个惩罚也算满意。 毕竟他们都知道,凭着这件内宅之事而重罚,那是不可能的。但出了此事,他想再常去上书房,那就不可能的了。毕竟他才受了罚,皇上若再叫这种“不孝”之人到跟前当顾问,那不是纵容不孝之事吗? 百官里,好几个官员暗中看了廖首辅一眼,廖首辅暗地里点了点头,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褚云攀回到翰林院,整个翰林院都知道他受罚之事了。别的公事房只觉得一阵阵爽快,啧啧,叫你狂!遭报应了吧! 褚云攀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陈之恒担心地凑过去:“云攀……” “无事。”褚云攀说着便给自己铺了一张宣纸。 赵凡须看着褚云攀受罚,眼里满是幸灾落祸:“褚修撰不先去藏书阁领一本《孝经》吗?” “不用,这东西我都能背出来。”褚云攀说着就开始磨墨,然后开始写《孝经》。 写到一半,就见毕掌院走了回来,这是早朝结束了。他看着褚云攀的眼神也是带着幸灾落祸的。 外头走廊走过一名小太监,去了公事乙房,不一会儿,就见小太监带着楚传胪离开,这是到上书房去了。 赵凡须看着不是叫侍读也没有叫他,而是叫了传胪,心里有些别扭,居然不是叫他啊!但想到传胪是首辅的孙女婿,心中也释然了。 午时下衙,褚云攀和陈之恒出了宫,来到停放马匹和马车的车马坊,那里正人来人往。 陈之恒拉着褚云攀到角落,低声道:“都怨我,否则你不会被罚,这件事,总得说清楚才好。” “嗯,对。”褚云攀点头,“不过,不急,再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