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才叫刘二过来,让他搬户籍书。”苗氏说。 钱嬷嬷连忙答应一声,去叫刘二。 叶棠采在圈椅上落座,小丫鬟上了茶,不一会儿,刘二就过来了。 “大姑奶奶。”刘二行了礼。 “我娘和离了,这户籍书是不是要改一改?”叶棠采说着放下茶盏。 刘二脸色一变,吱唔道:“这个是自然的。不过老太爷现在病了,过一段时间再改吧!反正上面都判和离了,还担心咱们不改么?” 叶棠采抬眸看他,也不恼,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刘二听着,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户籍书上面,现在还写着殷婷娘是正妻,温氏是平妻的名字呢。所以,他哪敢拿给她看。没得到时又闹开来了。 叶棠采又坐了一阵,那边蔡嬷嬷带着的人已经收拾妥当了。 …… 叶棠采回到家,已经是下午申时三刻。 她踢掉鞋子趴到罗汉床上,扯开头上的发髻和头饰,累得眯着眼要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秋桔喊三爷。 褚云攀刚刚下衙回来,一身官袍还未脱,走进西次间,只见叶棠采趴在罗汉床上睡觉,乌黑的秀发铺在她纤细的腰背上,脑袋往外侧着,一张莹莹白玉似的小脸半遮半掩地露出来。 轻闭着双眼,卷长的睫毛轻轻阖在下眼睑处,羽睫一翘一翘,煞是可爱动人。 褚云攀忍不住坐到罗汉床上,俯下身去,用鼻子蹭了蹭她白玉似的小脸。 “唔——”叶棠采却低哼一声,翻了个身,衣衫有些凌乱。 这些天越来温暖,她一身粉色的小袄最上面的扣扣被她蹭了开来,露出精致的琐骨。她惺松的小脸泛着桃粉色,一双明而媚的大眼睁来,就这样带着睡意飘过来:“三爷回来了。” “嗯。”褚云攀看着一身慵懒,娇态十足的叶棠采,心中一阵阵的燥动,连声线都带着些微沙哑:“怎么睡着了?” “累。”叶棠采疲惫得只答了这一个字。 “你刚才这样压着,腿麻了?”褚云攀唇角挑着笑意,俯下身来,与她对视,看着她眼里那一丝媚意,“来,回卧室去睡。” “没有。”叶棠采轻哼一声,要转身。 他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往里翻,离自己越来越远,便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你干嘛?”叶棠采一惊,全醒了,跌进他怀里,却又一阵阵的晕眩之感,让人神迷。 “你腿麻,抱你回去。”说着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我没有!” “你有。” 然后生生抱着往卧室里去,叶棠采羞怒,推了两把推不动,二人已经走进了卧室,他便把她放到床上。 叶棠采一沾床,身子就往里面一滚,然后往被子里钻,回头瞪他:“我累,你走开。我要睡觉了。” 褚云攀磨蹭了一下,却坐到床上,看着她只露出小脑袋来,说:“来跟你说正事呢!张赞审了叶承德和许瑞一窝,却只审出了他们收买媒官。” 叶棠采的睡意瞬间飞走却,嗤笑,一双大眼瞅着他:“他们怎么可能只收买媒官。否则许瑞那口气就不会这么大,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毕竟那时他们以为我倚仗着信阳公主,你也是状元。若只改婚书,咱们便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来,到时殷婷娘和他的谎言就会被识破。所以,他们连户籍书都改了,否则不会求到太子那里。” “对。”褚云攀点头,“管户籍书的是户部侍郎姚里,特别是咱们这些侯门公府的户籍书,都在他手里。那是太子妃的亲兄长,太子的嫡亲大舅子,但张赞显然不想再多管。” “如何,梁王想把姚里弄下去?”叶棠采墨眉一挑。 “对。”褚云攀点头,“后天是叶梨采的儿子的满月宴,到时我去说服张赞。所以,后天你不要躲懒不去。” “我不会!而且,你想劝服他管这事?唔……”叶棠采说着眸子一转,笑道:“还是我来吧!你这样做,太刻意了,很容易让他疑心你跟梁王之间。他他是一心想扑到太子身上的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