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襟襦裙就是这个样式的,她的上衫是素白,而褚妙书是浅黄,就是下裙都是茜红,裙摆撒着的花都不一样。 “大姑娘真好笑,上次三奶奶去太子府,也是差不多这装束的。那时大姑娘穿的是褙子,这次我家姑娘还是穿这样的,但大姑娘也跟着穿了襦裙。”秋桔不满地说,话里暗含讥讽。 褚妙书一噎。上次她的确是穿褙子,但看到叶棠采穿对襟襦裙,觉得那样显腰,显身段,所以不论上次去梁王府,还是这次,她都选了对襟襦裙。 “时间不早了,还去不去?”叶棠采淡淡地说。 褚妙书心里十分不痛快,但的确是自己学人家在先,只好说:“那走吧!” 四人这才上了车,庆儿驾着马,便出了定国伯府。 庆儿驾着马车出发,两刻多钟左右,熟门熟路地驶进太了府的东角门,在垂花门处停下。 褚妙书立刻第一个就跳下车来,果然看到琴瑟等在那里,连忙上前笑打招呼:“琴瑟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褚大姑娘越来越娇俏貌美了。”琴瑟笑着夸赞一句。 褚妙书暗暗得意了一下,等到叶棠采上前,琴瑟就说:“请吧!” 二人跟着琴瑟左绕右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正华院。 走进屋里,就见太子妃和太子都坐在榻上,正在喝茶。离他们榻下前面,摆着一张长案,正有一名貌美丫鬟在烹茶。 一看到太子,褚妙书就是双眼一亮,满是痴慕地看着他。 二人上前见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起,坐吧!”太子妃轻摆了摆手。 太子端着茶盏,唇角挑起一抹笑意:“上次褚三奶奶的茶煮得真好,这次也来煮茶吧!” “是!”叶棠采垂头答应。 正坐在太子夫妻二人榻前长案的丫鬟立刻起身,把位置让了出去。叶棠采便上前坐到莆团上,开始煮茶。 褚妙书看着叶棠采能靠太子和太子妃这般近,小脸僵了僵,她也想到那边为太子煮茶啊! “褚大姑娘,这边请。”琴瑟笑着说。 褚妙书心中不忿,却只能跟着琴瑟走到右边那张长案前,与琴瑟一起坐了下来,不甘不愿地擦起花来。 褚妙书想着叶棠采能靠太子和太子妃这般近,心中不忿,她也想到那边为太子煮茶啊! 想了想,她一边擦花一边望着叶棠采:“小嫂嫂,你最近这般劳累,能煮茶吗?娘娘,我家小嫂嫂,最近劳累,茶水又烫,就怕不小心会伤到娘娘和殿下。” 叶棠采纤纤素手轻轻提起一个紫砂小壶,听着这话,双眼微闪,卷长如羽扇般的睫毛轻垂,遮住眼里的嘲讽。 太子只顾着低头看叶棠采,只见她螓首蛾眉,眉眼娇丽,当真美艳无双。 太子妃觉得褚妙书突然说话很是无礼,但太子正盯着叶棠采,她心里酸溜溜的,便跟褚妙书答话,好搅和气氛:“哦,褚三奶奶最近很劳累吗?” “是啊!娘娘你都不知道,我小嫂嫂娘家出事儿,她整天秋家、衙门地跑,自然累。”褚妙书停下手中的动作,说着一脸殷切地看着太子妃。 她希望太子妃说一句既然这累,就让叶棠采去擦花,让她过去煮茶吧! 太子妃却只嗯了一声,“最近,本宫也听说了褚三奶奶娘家的事情……”说到这,就住了嘴,脸上僵了僵。 她想说叶承德养外室,实在太可耻了,但现他们所做的事情,好像比养外室更那啥……连外室都不是,就想睡人了…… 太子妃正想转了个话题,不想叶棠采淡淡笑着抬起头:“是啊,我娘家的事情,让娘娘见笑了。” 她正愁着如何提起这个话题,不想褚妙书这草包帮她一个大忙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