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复神迹,也不过是为了海天一色的所有百姓!他们本该是至高无上,受万人敬仰的神,凭什么要沦落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躲在海天一色这一隅?” 不是应该九天任他们翱翔吗?他们应该是最尊贵的存在,而不是躲在海天一色里消极避世!不该像现在这样,生怕别人踏足这里,毁了一片安宁。 “谁告诉你,小爷是海天一色的守护神兽的?”天意的笑意里俨然带上了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莫非你觉得,小爷是大战之后留在海天一色的唯一神兽,就必须肩负使命,把你们都从普通人变成神,然后带你们杀上九重天宫,直取诸神老巢?”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见他如此,天意不得不再次予以重击:“你也知道,你们是大战遗留在民间的东西。可你怎么就不明白,之子,本就属于遭天谴的玩意儿。实际上,你们不过是不容于神界,也不容于魔界的耻辱!小爷护海天一色一方平安,也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而是看守!知道什么叫看守吗?”他挑着一撮红发,意味不明地看着月炎。 这老家伙如果依旧执迷不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容于神界,不容于魔界,那便是被所鄙夷的怪物,不容于天地间,有什么可骄傲的?还妄图成神,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以为,有责任为他们海天一色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的神鸟,竟然只是负责看守他们的。看守?是把他们当做罪犯吗? 月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原本以为自己要高人一等。现在却陡然发现,自己才是这世上最低贱的存在,甚至不容于天地,所以才要被放逐在海天一色。原来,不是海天一色的人都偏安一隅,而是,他们必须规规矩矩地待在这里。他们的天赋越来越差,不是因为海天一色上的灵气越来越弱,而是,上面的安排? 当真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的感觉,月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月漫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看着她亲爹,像在看一场笑话。原来,费尽心机,不息让自己的骨肉相残,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答案。 不容于天地的耻辱! 哈哈,还妄想成神?成神经病还差不多! 甚至连临晚镜都忍不住要同情月炎了,他想要成神,却在天意的嘴里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原来,自己不是本身实力不够,成不了神,而是身份过于低贱。哈哈哈,不会连人类都不如吧?还妄图爬上九重天,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笑话。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月炎越来越接受不了。也不惧天意的神威了,直接冲上去质问,就差揪着对方的衣领了。 不过,临晚镜敢保证。月炎若是揪住天意的衣领,会被揍成狗的。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温油的嘛。 “无知的人类!”天意红唇轻启,吐艳。 五个字,几乎让临晚镜笑得要直不起腰来了。她仿佛想起了多年前玩的一款经典网游,里面有个怪物,经常会霸屏说:愚蠢的人类—— “我不是人类,我是——”是什么? “是什么?你可知道,海天一色之前也是灵气充沛,也不是没有人修炼到可以渡劫飞升的。可惜,在有异动之前,都被抹杀了。” 也就是,海天一色上的血脉,决不能成神! 天意几乎是给了月炎当头棒喝。原来,不是前辈无能,而是有能力的都被抹杀了。而他该庆幸以自己的天赋,兢兢业业一辈子也无法达到那个高度吗? 在这一切真相面前,受打击最大的应该是月季了。他自小仰慕的父亲,在高大的形象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他人来成全自己。那大姐她,该怎么办?谁还能救她? 月季有些迷茫,就像不知不觉间,弄丢了自己的信仰。 不知何时,月弥夫人已经悄然立于月季身后。她是跟着女皇一起来的,女皇陛下带着她从雪山之巅下来。她原本是担心女儿会吃亏,然后儿子会出事。却不想,让她再次面对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尽管,很多年前她就发现父亲并非像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慈眉善目。甚至,在背后教唆她们姐妹相残。 轻轻地拍了拍小弟的背,月弥夫人微笑从容:“月季,你该长大了。” “大姐?”月季扭头,在看见大姐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时,有些茫然无措。他生长在海天一色,身为月家少主,却被保护得很好。没有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更不知道,一直仰慕的父亲,会是如此的道貌岸然。 三十多岁的月季小舅舅,在看见自家大姐那一瞬间,只想扑进她怀里哭一哭。 也难怪月漫一直称月季是小傻子,这才是典型的傻白甜啊。 月弥夫人勾勾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