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破浪啊?怎么这般有空,跑宫里来了?”看见来人,觞帝动了动手指,暗处的龙卫立马隐了下去。看向破浪,觞帝不无戏弄地问道。 他当然能够猜到,破浪这会儿来的目的。流景入宫了,是陪着镜儿丫头一起来的,方才早就有人来禀报过了。 “启禀陛下,王爷在八公主的祥云殿,他想请您过去一趟。”破浪的话,简洁明了,根本不理会觞帝陛下的戏弄。 那话怎么说来着?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临家大小姐与觞帝的性子就挺相似,特别是,不正经的时候。 当然,并不是说,比起定国侯,临家大小姐更像觞帝。若要论相似,还是更像亲爹吧。和亲爹一样霸气侧漏。 “祥云殿?可是为芸儿的梦魇之症一事?”觞帝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儿,很明显,不想过去。 他只想,默默地在这里钓鱼,坐等结果。 “是。”破浪老老实实地点头。 没错,不是为了那点儿破事,他们现在还在王府晒太阳呢。谁愿意大老远地赶着进宫,还要看太后娘娘那张老脸。 说实在的,王府的人,对太后的感觉,可能都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自家主子的影响。即便,那女人高高在上,还是王爷的生母,对王爷也还算不错。可是,他们就是不喜欢她那副高傲唯我独尊的模样。 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匍匐在她的脚边称臣一般。只因为,她生了个儿子,是皇帝。也就是传说中的母凭子贵嘛。 反正,他们就是不太喜欢太后。所以,连带着皇宫也不喜。 “朕不是早就说过,那件事由太后全权做主?”他是皇帝,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陛下,王爷说,您若是不过去的话。他书桌上的那些折子,明儿个会摆到您的御书房。”破浪也不气馁,只幽幽地说道。 对付觞帝,每一次,用这招准灵!可谓屡试不爽! “每次都是这句,就不能换点别的?”觞帝立马不爽地埋怨。不过,一边说,他还是一边让宫人收起了鱼竿。 虽然说是每次都被这招威胁,可真的很有用。景王平日在书房处理的都是一些原本应该属于帝王的工作,算是帮觞帝减轻了负担。如果那些奏折全部送到宫里,只怕御书房几天就要被奏折淹没了。 而觞帝,哪里还有时间跑来御花园钓鱼? 只怕,每天待在御书房,不吃不喝,也批阅不完。 所以,每次一说到要把奏折送回宫里,觞帝就没辙了。在自家皇弟面前,完全没有做帝王的傲娇了有木有?顿时感觉好心塞! 最终,觞帝与破浪一起到了祥云殿。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祥云殿外面的宫人跪了一地。而里面,以太后娘娘为首,也都一致正经了起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等着夙郁流觞进内殿。 “皇上,你不是说,此事由哀家全权处理吗?”见大儿子真的被叫了过来,太后娘娘恨不得一巴掌把人给拍回去。 说好了让她全权处理,现在又要闹哪样? 还有,每次为什么听弟弟的话超过了她这个母后?不是应该,更听母后的话吗? “母后,朕只是过来看看。”觞帝颇为无奈地道。 他被威胁了,谁也不可怜他,只知道朝他施加压力。这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是不是早就荡然无存了? “哼!”太后娘娘冷哼一声,丝毫看不到自家儿子脸上的无奈与为难,只觉得他是来帮临家那小贱丫头的。 一想到帮那小贱丫头,她心里就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 太后娘娘如此傲娇,临晚镜却是笑而不语。 反正,boss来了,她们只要挨个儿表演就可以了。 “陛下来了也好,芸儿梦魇之症的罪魁祸首已经在这里了。还望陛下在一旁做个见证。”纪贵妃没有让觞帝为她女儿做主。只让他在一旁做个见证,也就是说:您不要插手,看看就好。 她可没忘了,这件事做主的人应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