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字迹好像有些眼熟。 太后娘娘没发现,只不满地瞪着常公公:“临大小姐怎么了?” “临大小姐她,也被人诅咒了!”长痛不如短痛,常公公干脆一口气说了出来,顺便又拿出第二个木盒,呈到太后娘娘面前。 两个木盒都被人打开摆在桌子上,除了两个稻草人儿纸条上的字迹,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而这字迹,好像看起来有些眼熟。 不仅是纪贵妃觉得眼熟,连太后娘娘也觉得眼熟了。 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太后娘娘想起今年诞辰的时候,纪贵妃送的是一本她亲手抄写的佛经,上面的字,不就是与这个一模一样吗?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后娘娘真想给纪茯苓两巴掌的心都有了。有陷害别人用自己的字迹来留证据的吗? “你的意思是,诅咒芸儿与临家大小姐的人,是临家二小姐临梦琪?”太后娘娘瞥了一眼在常公公和子虚道长后面的少女。低眉顺眼的模样,俏生生的脸蛋儿,怎么看,也不是一副倒霉相啊。 怎么到最后,被陷害的人倒成了她了? 她想要的,可不是临家二小姐来顶包! “这,奴才也不敢说。不过,临二小姐的嫌疑确实最大。毕竟,她之前与临大小姐也产生过矛盾。”常公公稀里糊涂的,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想到。 话落,他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他这样,分明就是在替临晚镜开脱,然后把罪名定到临梦琪身上了。 也难怪,太后娘娘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奴,奴才可不可以收回方才说过的话?他无辜地看着太后娘娘,有些委屈。今儿个可能在定国侯府遭到了临大小姐与景王爷的双重摧残,所以有点意识不清了。 “可是,临二小姐与芸儿,并没有任何过节。甚至,芸儿根本不认识临家二小姐这个人!”纪贵妃站了出来,冷冷地说道。 她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那个字迹为什么会眼熟了。那字迹,不正是她自己的吗? 现在,纪茯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银铃背叛了自己。否则,怎么会用她的字迹来写这两个名字与生辰八字? 可即便如此,现在也不是和银铃翻脸的时候。这一点分寸,纪茯苓还是有的。 若不是背叛,那就是被人陷害了。她们的意图,早就被人察觉。做下这一切偷梁换柱的人,就极有可能是临晚镜!那样的话,临晚镜这个小贱人的城府,就真的不能用深来形容了。简直是,连她都自叹弗如。 又或者说,是有人帮了她? 那么,帮她的人——纪茯苓不敢直接去看景王,只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他一眼。 如果是景王做的,那一切又说得通了。 景王,一向是宫里人最忌惮的存在。就连那人,也说夙郁王朝最难对付的不是觞帝,而是景王。 虽然,景王在人前一直是一种一无是处,只靠帝王宠生活的人。可是,真正只有帝王的维护,就可以活到今天吗? 他如果只是一个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残废,有什么资格,得到帝王如此宠信?又为天下人所畏惧? 这么多年,景王虽然低调做人,却每次都高调做事。不管是谁,得罪了他,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这般嚣张,却没有任何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一个“不”字,能是一个区区废物王爷就做得到的吗?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臣女才是与八公主有过节之人。所以,这个诅咒公主殿下的稻草人,应该是臣女所为,而非臣女之妹了?”一直没出声的临晚镜,却适时地开了口。她的目光直视纪茯苓,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是,明目张胆地挑衅! “本宫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临大小姐既然如此说了,倒也提醒了本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