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出声,同时,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 他感觉到了,如果刚才,他再慢一点点,她就真的就此离开。真正地离开自己,收回对自己的所有感情。 刚刚那一步之遥,仿若咫尺天涯。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一般。 他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跌坐进自己的怀里。 “不许走!你是本王的,哪里也不许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傲娇,什么生气,他埋头吻她,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狂风骤雨般的急迫,霸道,狂肆。 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不知不觉,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 却,在要解开她腰间的束带那一刻,被临晚镜按住。 “够了!”他不生气,她倒是冷下脸来,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看到风就是雨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来得及思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都已经考虑到以后了,某女还不自知。 “别生气。”他用力,把她紧扣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额头前,一动不动。 然后,缓缓开口:“你叫他破月哥哥。” “嗯。”她冷冷的应声,叫“破月哥哥”又不是她愿意的。更何况,叫个破月哥哥怎么了,又没叫破月夫君! “他说要带你回穿云城。” ……没错,是说要带她回穿云城,临晚镜并不反驳。 “你点头了。” 在看见云破月把镜儿抱在怀里的时候,夙郁流景想上前斩断对方的双手,可,在听见他说要带镜儿回穿云城,还看见镜儿点头之后,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也许,不是不想做,而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云家与临家是真正的世交,云破月双亲早逝,定国侯夫妇素来把云破月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云破月,每年必来临家,自小,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应该是在临家长大的。他见证了临晚镜的出生,参与了她的童年,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若是其他男人,他还可以阻绝他们来往,偏偏是这个云破月,他无能为力。除非,直接杀了对方。 但是,作为穿云城的一城之主,身边高手无数,又是深得皇兄器重的兵器世家,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可能除掉云破月。 所以,夙郁流景才会那么郁闷,甚至吃醋,却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我点头纯属意外。”临晚镜无奈,却也感叹夙郁流景的耳力之好。隔得那么远呢,他竟然能听清楚自己和云破月说的话。 到底是释苦大师输给他的内力,非一般的好用啊。 “纯熟意外?”他不明所以,他都看见了,还能是意外吗? “嗯,我敷衍他的。”也是敷衍你。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身体里面还住着另一个“临晚镜”吧?而且,人家原主意志强烈,她根本阻止不了。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若是不除去,她只怕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她的解释有些牵强,夙郁流景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把她松开一点,抱在怀里,静静地,书房里是无声的沉默。 许久之后,夙郁流景才开口问道:“那么,你会不会真的随他离开?” 或许,临家和云家,早就有婚约一说,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离开去哪里?穿云城吗?”抬眸看着眼前男人,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放过他眼底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 “嗯。”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