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晚镜!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作为嫡姐,不谦让着妹妹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说出那些话来想要败坏妹妹的名节,我这个做祖母的今天不好好惩罚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老夫人的拐杖狠狠地砸了一下地,眼看着临梦琪哭得要晕过去的样子,简直怒不可遏。 “来人,请家法!” 侯府的家法,是临家祖传的,一根藤鞭,打人却异常的疼。若是抽在临晚镜身上,非打得她皮开肉绽不可。 供奉在祖宗祠堂里的家法蒙尘已久,今日可谓是要重见天日了。 一说到请家法,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含担忧,有人袖手旁观,自然也有人做那等调和的“好人”。 “母亲,这可使不得呀。大小姐体弱,昨儿个刚回来,今天您若是对她动了家法,侯爷那里可怎么交代。”李香香赶紧把莲子汤递给丫鬟,然后自己上前劝老夫人。 虽然,她这是在劝,可听在临老夫人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一下子就想起二十多年前,她也是要对那桀骜不驯,不知礼数的儿媳动家法,却被她那不孝的儿子硬生生阻拦了下来。 因为那件事,她和儿子闹了很久的不愉快。 月弥她打不得,如今也打不到了,难道她的女儿,她还是动不得吗? “哼,今天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对这丫头动用家法!她这般心思歹毒,一回来就败坏自己妹妹的名声,若是不教训,日后还不知道要给我侯府惹上多少事!今天别说是天儿不在,就算他现在回来,我也照打不误!” “祖母,您不要打姐姐。若是父亲知道了,肯定又会和您生气的。姐姐虽然说话过分了些,可我们到底是亲姐妹,我不会怪她的。”临梦琪见李香香和自己使眼色,也赶紧拉住老夫人的衣袖。 娘亲的意思,她自然懂得。老夫人本来就勃然大怒了,就算她们现在劝也根本劝不住。可若是不劝,临晚镜被打,父亲回来就会怪罪到她们头上。娘亲从来没得到过父亲的垂怜,若是再遭记恨,这想要扶正的事情,就愈发不可能了。 “你让开,梦琪,大家族里生活的女儿,心思不能太单纯。我原本以为这丫头刚回来,看起来还傻里傻气的,虽然不懂规矩,以后加紧教育一下还可以改过来。却不想,她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恶毒。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道理,善良,在大家族里,只能被人欺负。你要记住一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这般帮你的好姐姐说话,你看看她,完全不知悔改!” 但凡临晚镜是知道悔改的,她这会儿早就跪下来请罪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优哉游哉地抱着那只肥猫,跟个看戏的似的在一边傻站着? 她今天非要把月弥进府这几十年的恶气都出在这个嫡孙女身上不可! 她们一唱一和的,临晚镜在一旁只想翻白眼好不好。到底谁才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她不就口头上说了几句吗,比起李香香母女的买凶杀人,意图谋杀她这个侯府嫡女,可是善良多了。 今儿个就是她没死成,若是死了,指不定家里这几个女人如何欢呼鼓掌大叫“老天开眼”咧。 “祖母,您就当是为了梦琪吧。您若是打了大姐姐,父亲,父亲他回来,一定会把错算在我和娘亲头上的。我,我是真的不想父亲讨厌我这个女儿啊。”说着,临梦琪跪了下来,抱住老夫人的腿。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点燃了老夫人的怒火。她想起儿子这些年是怎么偏心那个女人和她的一双儿女的,对李香香母女三人又是怎么不闻不问的。 怒火“噌噌噌”往上涨,手抚着临梦琪的头:“傻孩子,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们母女了。今日之事全是我这个老太婆一人所为。我看临鼎天会不会为了他的好女儿对生养自己的母亲下手!” 那厢,已经有人请来了家法。 “老夫人,家法来了。”双手捧着藤鞭,黑漆漆的泛着点点红光。 这临家的家法上还真是沾染过不少子孙的鲜血咧!临晚镜抬眸看着,心下却是好笑。 这祖孙几人还真够好笑的,难不成,她们以为她会站在这里让人白打一顿?竟然都自顾自地讨论起怎么应对她家老爹的责难来了。 “好,今天我就要替祖宗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侯府嫡女!”接过仆人手中的藤鞭,老夫人连手里的拐杖都丢掉了,直接手拿藤鞭一步步走向临晚镜。 “祖母,您确定,您真的要打孙女吗?”临晚镜无辜地眨眨眼,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在受罚之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不成?”老夫人现在看她的眼神,俨然是在看当年的月弥夫人。只觉得,这几十年的恶气终于可以出了。 “爹爹说,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