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青捋了一下长长的胡须:“不敢当,战将军才是真正的威名远扬。” “常先生缪赞了。”战将只与常柏青有过一点点的交集,所以和他还是很客气的。 常柏青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没有再继续下去,再说下去也只是一直阳奉阴违而已,所以直接切入了正题。 “是谁说要离开的?”这句话自然是对着韩墨衣说的。 韩墨衣错愕的看了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边在脑中思考着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常柏青眼中有那么一丝不耐烦,但是却掩藏的极好,面上装的很和善:“既然来了便再多呆几日,何须要那么急着离开呢?京城这么大,难得过来一次,年轻人还是要多多的见见世面才好,你说为师说的对吗?” 韩墨衣动了动嘴巴,终是在他的压力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答了句。 “……对。” “乖,既然你觉得为师说的正确,那明日为师便领你去这周遭走走看看,了解了解这里。” 常柏青笑眯眯的盯着韩墨衣,看着明明是和颜悦色的,可是却给人一种莫名其秒的阴森感,韩墨衣闪躲着他的目光,不想正面迎视。 战将有点奇怪的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刚想开口给韩墨衣解围,后者就自己开口了。 “是。” 常柏青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笑着点头:“你先下去吧,我与战将军有些要事要谈。” 韩墨衣看了看战将,他的事情因为常柏青的介入都还没有说完,舔着嘴唇犹豫不决的不肯乖乖离去,但是下一刻对上常柏青的目光时,他就知道了,今天算是别想了。 常柏青本就不想他们离开京城,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说呢? 但是难道他以为阻止自己和战将谈话,就能够打消他和宫离要离开京城的念头吗?不取得战将的同意,他也一样可以离开。 韩墨衣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常柏青显然也有自己应对的方法。 隔天的一大早就早早的叫上了墨衣,说是要带他在京城里四处看看,实际上到底目的为何,不用说韩墨衣也知道,不就是怕他们被逼急了,一声不吭的跑了。 碍于他是长辈,又是自己的师父,所以即使是耽误了他们的计划,他还是去了,大不了就是晚点离开呗,有什么的。 但是如果他要是知道,就是自己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害得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发生了大逆转,重来一次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的就前去应约了。 …… 诺大的别院,空旷的没有摆放任何东西,只有残留着寥寥无几的树叶的老树,和一张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石桌,一个白衣男子站立在边上,目光在四周快速的扫描。 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这相府的主人——宇文吉。 他刚到,白衣男子就暴戾的侧头,看他:“若是不找到他,纵是翻遍这京城,宫甘也决不罢休!” 宫离的五指根根的嵌入了桌角里,猩红的双眼看着像是许久没有闭合过了一般。 宇文吉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竟想不到这人为了那个小公子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几日来不说相府之外,就是相府之内都被宫离折腾的鸡犬不宁,任他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宫离脑子里只容得下一件事,那就是三天了……整整三天了,韩墨衣自从那天与他师父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宇文吉颇为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臣已经说过了,只要太子殿下肯答应回去宫里,韩公子自然就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哼,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过都是为了让宫某去争夺那可笑的太子之名而已,还真是费心了!”宫离的目光如刀子,剐在人的身上带着凌迟般的痛感。 宇文吉略有点怕,不自然的挪了挪视线,避免与对方正面相碰:“臣等也是为太子殿下好,还请太子殿下体谅体谅臣等的为主之心。” 宫离闻言双眸微眯:“体谅?”他冷笑了几声,目光随之变得更加冰冷:“若是想让体谅你,便识相的将人交出来。” 宇文吉大着胆子,恭敬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