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宫离真的会放过他吗?这样说了之后自己真的还能活着吗?对方还是会看在旧情的份上,给他留个全尸的吧? …… 他在那忐忑不安的想七想八,但是宫离却抱紧他微纤细的腰身,用力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以懒散的嗓音低声道:“既然你这么急,我们现在就走可好?” “才、才没有急。”他的声音细小的如蚊子。 宫离抬手捏住他的耳垂把玩,边打趣道:“就算你急也走不开,还要再过些日子,事情处理完以后才能走。” 韩墨衣一听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不过他的重点在后面那句上。 “还有什么事要做啊?” “师伯的事情,先前算是承他一个人情,现下他有事理应要帮。” 他一琢磨,也是,不能翻脸不认人不是。 “不过,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插手会不会不太好。”他听先前宫离叙述的,好像那个快要结成亲家的芜家,和向老庄主有什么纠葛似的。 可是这么一来,这婚事不就是要黄的节奏吗?那他们干涉会不会被当成多管闲事? “师伯这么说,我们照办就是。” 碧闲山庄和芜家究竟会如何,他都不在意,只要能快点结束就好。 话毕,两人没有再闹,都本本分分的吃完了早饭,然后才想起那两个被他们遗忘了的可怜小厮,立马借了匹马就动身去找他们。 路上,韩墨衣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向庄主应该知道我们回来了吧?”他坐在宫离的怀里,享受着策马奔腾的快意。 宫离在他身后,目视前方:“嗯。” “那你是怎么和他解释的?他又是怎么说的?他应该很怀疑我们吧?” 宫离说向老庄主已经把被困在后山的事情说开了,那也就是表明了他们是在后山遇上向老庄主。 但是昨天他们离开山庄的时候说的却是去外面有些事,还把谎撒的若有其事般的。 这样一来的话谎言不攻自破,那岂不是让人误会他们对碧闲山庄有图谋不轨的心思么。 宫离却让他尽管放心,说他师伯已经说了此事任何人都莫要多问,他们绝非是有何目的才来此的。 而向东流到底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先前他们帮他一次,他心存感激自然会不多说什么,选择了相信。 韩墨衣砸吧了两下嘴,然后也就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儿去了,管他呢,相信了就好。 不过就算不相信,反正他们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到时候要是人家觉得他们是坏人,他们就干脆收拾包袱走人就是了。 两人策马没多久,就抵达了原先的与银票、元宝二人分开的地方,马车还在那停着,老远就看见了。 近了后车内的人刚好出来,看见了他们正在靠近,立马就激动的晃动手臂:“少主,宫神医,我们在这……” 到了以后韩墨衣下马,银票就开始哭诉了。 “少主,昨晚元宝宝他睡觉踢我!” “元宝宝还扯我的衣服当被子盖!” “元宝宝还……” “你有完没完!不就是踢了你一脚外加不小心扯烂了你的衣袖吗,至于这么小气嘛!”元宝首次发起了脾气。 银票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他。 元宝无奈的扶额:“不准再叫我元宝宝!听到没——!!!” “好的,元宝宝,我听到了,元宝宝!” “……” 韩墨衣看他们两好像这一夜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些,忍不住笑了:“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用脚踹!” 众人:“……” 原来最不正常终究还是他们少主! 片刻后,几人调笑了够了准备返程,银票和元宝在怄气,于是只有一个人在外面驾车。 至于是谁,当然是后者了。 前者此刻正坐在马车里,向韩墨衣询问着一堆问题,一股脑的把没来得及问的,和刚刚产生的疑问都给抛了出来。 “少主您昨天和宫神医去做什么了?为什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韩墨衣四根粗细均匀且很好看的手指在胳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心里在吐槽,合着他把自己拽上来就是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的。 面上随意道:“也没什么,看看风景赏赏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