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来! 他怎么会没来…… “楚……茵……”唇角溢出血丝,她痛极时咬破了舌尖,断断续续地说着深恨地话,“他在那个贱/人那里……陪着她……一定是……” “娘娘,切莫说话泄了力气。”太医急切地嘱咐她。 可她犹自喃喃,让太医不免叹息:罢了罢了,横竖皇上也不看重这一胎,他们尽了自己的力就够了。 直到舒妃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流出,才陡然从痛苦、愤怒、怨恨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她惊恐地道:“孩子……我的孩子……太医!” “娘娘。”太医面色沉稳平淡,在床前深拘一礼。 “臣等无能,龙胎——保不住了。” · 舒妃的痛恨白薇感受不到,但大概是由孩子想到不能转生的自己,引发了她深埋的记忆,直到封后大典即将到来,她都颇为神思不属,恹恹地无甚精神。 楚歌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看着显示95%的数据没了办法,皇帝的99%亦是突然难以寸进。 但她隐约也能感觉得到,封后大典…… 就是契机。 · 不过饶是她也没有料到,飞贼没有在封后大典上一展英雄身姿,于万人包围中轰轰烈烈地带走她。而是在前一夜,趁着雨夜,潜入了皇宫。 白薇在青紫电光一闪即逝的瞬间,看到了一张獠牙的鬼面。 她倒吸一口冷气。 似白骨修长的手抓向她,鬼面在她倒退的时候低笑了一声,“真是难得。” 她尚且有些懵懂,继而在瞬间反应过来。好像有个男人给她买过一个獠牙面具来着…… 后来,他们就交换了。 她腾地脸一红,幸好夜里暗,她又正准备就寝没有点灯,对方看不到。 这真是她难得局促的时候,因为想起奈何桥畔的鬼差,以为这些时日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她依旧要在阴间徘徊,所以感到惧怕。才会有刚刚那样的反应。 楚歌此时已经捉到了她的手腕,触手滑腻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他忍住异样的感觉,星眸微闪,“来,跟我出去看看。” 暗夜里的嗓音有着白日难闻的磁性,已不再是他刻意扭曲变化的声线,明朗中带着一点笑意。 白薇像被蛊惑一般,由他牵着手走了出去。 外面的景象,当真将她惊怔在原地。 风雨中,一架宛如长尾雀鸟的飞鸢降在庭院里,低调的黛紫作面,奢华的明黄在左右两翼各勾勒出红隼和黄鹂鸟儿的图案,湖蓝流苏像甩动鸟尾。边沿的雨珠像坠着的夜明珠,在闪电和月光的交织下,映出一道线条流畅的光。 她惊了有小半刻,才张口问:“你近来总不见人,就是去做这个了?”那目光还放在飞鸢上移不开。 真的是太漂亮了。 她也曾见过飞鸢,那时她还名气不显,曾见组织里有声名显赫的杀手申请使用过。她幻想着在天上飞的感觉眼馋了许久,可如今比起来,那架飞鸢当真是简陋不堪! “嗯,我也想早点来。临近大典,这里的守卫连我也颇费周折。” 飞贼径自抖开斗篷将她罩在里头,还替她掸去额发上落的雨水。他察觉她惧于夜间看到这面具,早就摘下收好,因而她能看见他面上的得意和眼里一划而过的温柔。 白薇咬了咬唇,“我想尝试一下,但是……” 我不会离开皇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