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不到另你倾心相待的机会了吗?这于我何其不公。” 皇帝的愧疚转眼即逝,他想起不久前刚听闻的那件事,冷冷一笑:“那你说,朕待你好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哪一点比她值得朕倾心?” “皇上!” 手心的帕子几乎要被揉碎,舒妃的语气陡然变得激烈,像是豁出去要让他清醒过来! “你还不明白吗?你为给她出气折辱我,我不怪你,因为比起脸面,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重要。可她呢?她当初怀胎,却因为太医都聚在瑜华殿,痛至小产。那一日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她恨我!可再她恨我,也该知道那日不遣太医的命令是你下的,她的宫女是你挡在门外的。她既是恨我,焉知……” “她不恨你?” 皇帝心里抽搐了一下,捏住奏封的手指发白。 “滚!”他深邃的眼睛里如同聚集了暴风雨,给人吞噬所有的可怕感觉。此刻他的嗓音反而低哑下来,可里面的寒冷之意更加明显,“舒妃德行有亏,顶撞于朕,即日起禁足瑜华殿,无诏不得出!” 舒妃惊愣着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一时被激起了性子,把话说过了。她妄想再说软话调和,却被皇帝叫人来强行架了出去。 御书房几乎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草木间的蝉早被负责的宫人黏走,不复耳闻。大殿里静的可怕,寒凉的冷风几乎包围了皇帝,明明是盛夏,可是那一股自心肺炸开的冷意,还是叫他禁不住微颤。 “不会的。”他强调一般喃喃自语。 “她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会想要避孕。” · “南歌姐,这是什么东西呀,给娘娘吃的吗?”小宫女闻着刚采的鲜花,看见南歌端着一个托盘就要往里去,凑过去笑嘻嘻的问。 南歌空出一只手拍开她伸过来的手,嗔她:“知道是娘娘吃的,你还混拿什么。” 小宫女嘴馋道: “娘娘吃的必定是好东西,我也想瞧瞧,姐姐快说,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好东西。”南歌摇了摇头,情绪在一瞬间低落下来,不肯再与她多说便匆匆进殿去了。 浑不知小宫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头勾了勾唇。 她哼着歌将鲜花插瓶,与一同身份的小宫女玩笑嬉闹,直到旁人不注意,才绕去了空庭某棵树边。佯作贪看树上的鸟儿,仰脸作了几个口型。 “楚妃用药” 不远处的楼上有黑影一闪而过。 她捡了几颗路上没嵌好掉出来的鹅卵石,溜达溜达又回去了。 瑶华殿内殿,南歌推掩上门来到执卷看书的主子身侧,打开檀木螺钿盒子,将里头的药丸连同温水、蜜饯一同端上去。 “这是今日的丸药。”她道。 白薇点了点头,无声半晌将这一卷书看完,才空出手来。 南歌原本因皇帝留宿而欢喜的神情不复存在,素来带着笑的脸变得沉重起来。“娘娘……一定要用这药吗……” “难道可以不用?”白薇渡眼向药看去,自嘲一笑,可眼底仍有酸楚之意叫人看得分明,“若是可以,谁要吃这些苦东西。可是皇上金口玉言,不得违抗……” “可——”南歌端着托盘的手一紧,急急地道,“可那是以前的旨意,那时候皇上待娘娘冷得很,不喜欢娘娘诞下皇子情有可原。如今皇上这般疼宠娘娘,连舒妃都要退避三尺,说不准,现在旨意就变了呢!” 她只知当初皇上不欲主子先生皇嗣,却浑不知个中究竟。 白薇将药丸拈在手心,好似因为要吃得药丸苦口而面色微白。勉强一笑道:“……南歌,你知道去梅林那一日,皇上和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他会给我一个孩子。等舒妃诞下皇子之后。” 南歌呼吸一顿,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