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微叹一口气,将她的手贴在嘴边吻了吻,轻声言道:“若是霍家的女儿都如燕儿这般的贴心可人便好了。” 飞燕不欲骁王这般感伤下去,轻声言道:“那乐平心也不是太坏,就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私下有孕的事情,实在是王家的家丑,若是殿下收养了她诞下的孩儿,若是日后被王丞相家知道了,岂不是殿下也有纵容包庇之意?将那孩子养在王府难免是坐实了口实,便是殿下不开口现身,妾身也是会让公主打消这样的念头的……妾身前几天就命魏总管寻了几个家道殷实又没有子嗣的人家,皆是出身清白,为人老成的,倒是可以将那诞下的婴孩托付出去,妾身会比较着来,看一看倒是是托付到哪一处更为妥当。” 骁王说道:“你却看着办吧……燕儿,若是有一日本王想要回京,再不复淮南这里的逍遥,你可是愿意跟本王一同回去?” 飞燕心知骁王会这么问,一定是听到了方才乐平说的那些回转京城,便恩爱不再的话。她微微抬眼看着眼前英伟的男子,慢慢语道:“飞燕知道骁王胸有丘壑,岂可一味图安,偏居一隅?” 若说燕儿以前不懂,现在看到淮南在短短不到两年间的民生变化,心内也是颇有感触的。霍尊霆是个想要做出一番伟绩之人,这样人若仅仅是贪欢着儿女私情,而在京城之外苟安,那便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骁王了。乐平公主所说的倒是不假,若是去了京城,势必要陷入与太子争权的漩涡之中,可是身在江河湖海中,风浪又怎么能是光躲避就能规避得开的呢? 若说樊景的死,让她有所感悟,便是明白有些事情真不是一躲便可了之的。与其被动到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倒不如一开始便积极地参与,总是要争取过后,才是无悔。 她也不知当骁王重返京城时,他与她到底是会被时势波折改变成何等的模样,前方的路也必定是无比艰险,而她却知道自己愿立在他的肩旁一路携手共迎风雨。 骁王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嘴角渐渐漾出淡笑:“是本王多虑了,忘了燕儿是个怎样的女子……” 飞燕笑着起身,拉着骁王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将自己昨儿下午绘制出来的积翠山一带大小部族的地形分布图铺展了开来。 事实上,此地部族众多,关系错综复杂,飞燕早就在半年前便开始绘制这里的势力分布地形图了,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南地与北地有些类似之处,都是蛮族众多,稍有处置不当便起纷争,殿下可借由这番巧里,除掉邓氏……殿下可还记得身在北地的胡戎三日乱?” 问这话时,飞燕的眼底闪过一抹俏皮,当年骁王在北地采取合拢包围,想要阻断通往白露山的供给之路,可是飞燕却是巧妙利用了骁王不谙北地风俗的短板,挑起齐军与胡戎的冲突,自己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骁王突然很想抓起眼前这小女人,剥了里裤,狠狠地赏她的翘臀一顿手板,想起当年那三天的乱斗,半磨着牙道:“燕儿还敢再提,因着你这番别用有心的挑拨,本王可是差点要娶了胡戎部落的公主才能突破胡戎的包围。” 骁王当年差点牺牲色相的事,飞燕却是不知的,但是想着胡戎彪悍的民风,那边有守寡的女子因着姿色年华不再,难以再改嫁时,便是经常随着部落成员骑马劫掠边民,将健壮年轻的汉族男子拽到马背上抢回到自己的营帐去,夜里扯开裤带温暖床榻,白日里也多了个劳力……依着骁王的“姿色”倒是上上乘的,被胡戎公主瞧上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不知是不是牺牲了色相,使了几把子精气才逃出生天的? 当下便是凤眼微睁,迟疑道:“那……可是被得了逞”可是问到一半便后悔了,觉得这答究竟是如何,都是不该问不该知的,俏脸绷得紧紧地转身便要离开。 骁王看着当年的始作俑者如今别扭模样,当真是好气好笑,伸手拉着她道:“你将为夫送入了胡女的虎狼之窝,为了燕儿,本王可是拼了命地保全了清白之身,如今不赏,竟然还先掉脸子?当真是该罚!” 飞燕被骁王的没正经闹得笑出了声,便是被骁王一把抱入了内室去了…… 那厢欢情撩人,可是乐平公主这边确实气得鼓鼓的。 她一路怒气冲冲地回了院子,可是还没到门口,便是差点被一个迎面走过来的侍女撞上,反手便是一嘴巴过去,将那侍女打得脸儿一歪,差点栽倒在地。 “竟是不长眼吗?你们骁王府就是养出这等的刁奴?”看着公主动了怒,她的贴身侍女也是出声喝骂着那被打的小丫鬟,然后便劝慰着公主息怒进了院子里去。 挨打的那个侍女被罚跪在了路边,不住地掉着眼泪,因着是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