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相如何? 那妙闲道士低吟了一会,说道:“此乃翳鸟之相。” 卫宣氏问道:“何为翳鸟?” 妙闲微笑道:“此鸟生于北海,披盖五彩羽毛,展翅可遮蔽穹盖,本该为凤,可惜短缺了一把命数,终是没有延展出凤尾……” 听到这里,卫宣氏面色阴沉,真是个妖道,竟是这般的口出无状。 就在这时,妙闲微微撩起了珠帘,露出了一双流光溢彩的明眸,谦恭地说道:“贫道本乃是个游方的道士,礼数闲散惯了,若是口出无状,还望夫人见谅。” 那卫宣氏紧紧盯着道士的眼眸,微微眯了眼,似乎火气渐压了下去,微微一笑道:“既然是鸟之命,倒也无妨。我本就是个穷乡僻壤的闲妇,若真的皮出个凤凰之命来,岂不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一席话让茶楼的众妇人哈哈一笑,倒是缓解了先前的紧张气氛。 这时,时辰已是不早,妙闲道士站起身来,只说疲累了,向众位妇人告退。移步走向茶楼门口时,忽然停步在了楼梯旁,原来飞燕见算命结束,便起身准备离开,恰好走到妙闲道士的前面。 妙闲道士再次细看了飞燕两眼,稽首道:“一切皆是命数,夫人既然不肯批卦,贫道便赠送夫人一语,这几日还是莫要北行。” 说完此言后,也不待飞燕说话,便步履轻盈地下楼而去了。 第78章 这个美若仙人的道士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来,飞燕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敬柔听得紧张,小声地说:“堂姐不可不信,加上些小心总是要好的。” 飞燕笑着点头安抚着已经拜在了道士衣袍之下的小堂妹,无意中扫了一眼卫宣氏,她竟是一反常态,没有过来与自己道别,而是静坐在茶桌上,似乎脸色阴沉若有所思。 看到这一幕,飞燕提裙下楼,心里却是也在琢磨着方才的道士之言。 显然卫宣氏乃是因为那道士的话,而乱了心境,当她坐回到马车上是,倒是稍微回味了那道士说的一番话。 翳鸟乃是《山海经》里批注过的一种异鸟,但是她分明记得以前还在别的杂书异传中看过关于翳鸟的描述:“天下有五凤,五凤皆五色。为瑞者一,为孽者四。” 而那翳鸟便是类凤的五色凤鸟之一。那道士是不是真能怀有异能,尚且不能知道,可但凡是批卦者,察言观色的本领必不可少。何况方才在茶楼上众位贵妇都是对卫宣氏恭礼谦让,那道士岂会猜不出她乃是堂堂南麓公的夫人?怎么会没头没脑地突然提出个“翳鸟之命”来平白惹得南麓公夫人不喜? 这时,卫宣氏的贴身侍女,名唤鸣蝉的,亲自端着几个礼盒送到了楼下骁王府的马车之上,对着宝珠柔柔一笑言道:“宝珠姐姐,这些是夫人为各府的夫人们备的礼盒,侧妃的更是要精致些,还望笑纳。 小姑娘说话轻轻柔柔,模样也甚是标志,飞燕觉得她的姿色倒是比邓怀柔的几个侍妾还要美貌些呢。 等那小侍女转身离开是,敬柔在一旁对着隆珍说:“隆姐姐。你看那侍女的模样可是像谁?我怎么看着眼熟?” 隆珍也是有些恍然:“可不是眼熟怎么的?看那眉眼的模样,跟侧妃倒是有些相似。” 飞燕闻言一愣,再仔细想一想,果真是有些肖似之处,不禁为这种巧合微微一笑。待她下楼来时,长街上的人群减少,远处几匹高头大马驰了过来,抬头一看,竟是原本打算去猎场的骁王。 骁王平日里公务繁忙,甚少有这样在长街策马的闲暇时间。骑在马驹之上的他也是一身精干的黑色胡服骑装,合身的衣服将健壮的身线勾勒出来,头上的飞翘的金冠衬托着整个人隐隐有着逼人的王者之风。浓黑的眉毛微微上挑,因着胡人的血统,呈现出来的乃是一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俊美。 淮南之地甚少有胡人,像骁王这般样貌的更是少有,有些在长街之上的妇人们顿时又激动起来,直呼今日真是有眼福,先是个像仙人一般的道士,如今又来了个英俊倜傥的男子,虽然不若那先前的妙闲道长那般道骨仙风,但是那种成熟男子的魅力竟是更叫人脸红心跳。 飞燕刚想抬头去问骁王为何来来这,只见二殿下弯腰手臂稍一用力,便将她一把提到了马背之上,然后贴着她的耳边道:“听闻方才长街上来了个貌赛潘安的道士,当真是要将整个淮南府的妇人魂魄都勾没了,本王若是不来及时固宠,小燕儿移情别恋可怎生是好?且随了本王接着打猎去吧!” 然后拥着佳人双腿一催马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