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男回过头,铿锵有力地应了一声,“好!我来帮你评理!” 小毛驴眉头皱在一起,赶紧挤进人群。 齐大花操着一口方言把话说了一遍,“是这样的,我早上起来让我小儿媳妇下地干活,她却死活不干。我来气了,就她大吵起来,她回家了,带着她老子一起来我家闹。我们打起来了。你说说我咋这么倒霉,娶个懒婆娘回来。。。” 喋喋不休个没完,蒋胜男越听越头疼,这事咋断? 小毛驴替她开口了,“你这属于家庭纠纷,你们自己协商吧,她管得都是大案子。”说着就喊小桃把人拉出去。 齐大花见民警不想管,突然跺脚道,“我就是想问我儿子能不能跟她离婚?” 这下子吵闹的人群顿时惊了,而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齐大花。 老两口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给儿子娶媳妇,孙子也生了,她居然要让儿子儿媳离婚,这不是脑子坏掉了吗? 蒋胜男很认真地摇头,“不行!你们两家属于红五类,属于内部矛盾。可以协商离婚,但如果只有一方提出,那就离不掉。” 齐大花急了,“这种懒婆娘,我不要还不行?” 蒋胜男很肯定地告诉她,不是父母包办婚姻,双方又是红五类,一方不同意,是离不掉的。法院也不会判。 齐大花顿时天塌地陷,坐在地上拍着腿痛哭起来。 龚老实在这边跟王立贵商量,“我家女儿从来就没干过那些地里活,当初我女儿嫁进你们家,我可是陪了不少嫁妆,你们两口子可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待我女儿的。你家老婆子却这么磋磨她,非要她下地,这不是坑人嘛,要我说你不如把你的工作让出来。左右她也能认字儿。你年纪也不大,编筐子又是一把好手,不照样能挣工分嘛。” 王立贵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又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子只能同意了。 在生产队换工作是要经过大家伙投票的。于是全体社员全被王守泉叫到打谷场开会。 把王立贵的会计职位空出来,让龚素珍担任。 钱淑兰看见龚素珍的时候,她的心情格外复杂,这人当老师的时候坑了不少学生,让她当会计会不会也整出事来呢。 她又一细想,应该不至于吧。毕竟全生产队的人都看着呢。 到最后,六成以上的人同意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钱淑兰趁机让龚素珍以她的记账方法来记。 “你爹那种方法已经不实用了,盘账的时候特别费力,上回你爹就差点被关进去。现在都用这种来记,你学一下吧。” 钱淑兰之前就想让王立贵用新方法来记账,可他却嫌费事,不想改。每次盘账都要拖到最后一天。 龚素珍看着她这账本记得很清晰也就同意了。 开完会之后,钱淑兰就到了养鸡厂,蒋胜男正等在那里呢。 她装好鸡蛋,钱淑兰称重之后,她付了钱。 蒋胜男赞叹不已,“还是在农村买鸡蛋划算。都不用票!” 现在城里几乎没有黄牛了,所以票越来越难弄。不过之前她娘在黑市买过鸡蛋,不要票,价格却贵了不少。 钱淑兰自然不可能收她黑市价格,而是按照卖给百货大楼的价格收的。 送走了蒋胜男之后。正国却拿着包裹过来了。 正国跟钱淑兰解释,“这是给姥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