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看。 此时的王守礼正躺在光秃秃的板车上,三个男人正抬着他往这边走,一人抓着他的肩膀,一人抓着双腿,一人抬着屁股,往这边挪。 这三个男人,钱淑兰一个也不认识。 王守礼还有些虚弱,听到他娘的声音忙道,“娘,我没事!我就是受了点伤。” 钱淑兰也顾不上问他发生了什么,赶紧给他们引路,让三人帮着抬到隔壁。 他们这屋的门正关着。周雪梅现在月份大了就有点瞌睡,此时她正在房间里午休,听到房门急促的敲门声,她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侧耳倾听,原来是婆婆在叫门。 周雪梅答应了一声,慢慢起身,扶着肚子下了床,慢慢走过来,一开门就看到婆婆焦急的表情。 钱淑兰担心她收不住打击,忙道,“你扶着墙稳着点,老四受点了轻伤!” 听到这话,周雪梅有些急了,探头往婆婆后面瞅了一眼,看到自家男人横着的模样,立刻问道,“你这是咋了?” 钱淑兰扶着她给三人让位置。 等三人把王守礼放到床上,他们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从北京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伙劫车的。大家看只有十个人就跟他们硬拼。但他们手上是有农具的,我们二十几个人对付他们也受了点伤,我这腿就是被那些人用镰刀砍伤的。看着严重,其实也就是被砍了一个口子罢了。已经让医生给包扎过了。娘,媳妇你们不用担心。” 另外三个男人也说起打架时的场景,周雪梅听了心惊胆战的。 钱淑兰忙咳了一下,阻止三人再说下去,笑着道,“你们渴了吧?饿了吧?我带你们到堂屋喝口水。吃点东西。” 三人都有些意外。 他们三人因为会点拳脚功夫,是为数几个没有受过伤的。他们送其他同事回家的时候,从来没有一家肯招待他们吃的。多数也就是喝水。 谁成想居然在这家有这么好的待遇。 只是农村乡下都不宽裕,他们不好意思跟他们抢口粮,所以还是拒绝了。 三人从凳子上站起身就要走。 钱淑兰想着人家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是给三人倒了一碗热水,还给每人拿了两个馒头。 这是她空间里的。蒸好了一直放着,就是为了以后遇到大栓子和小梨花的时候,好给他们。现在刚好能用得上。 三人喝了水,对馒头却是一再拒绝,可看她非要给,到底还是收下了。 送完了人,钱淑兰立刻到老四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进来”。 她才推开,刚进去就见周雪梅在抹眼泪。 钱淑兰朝她嗔道,“你注意着点,你还怀着孕呢,当心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哭包。” 周雪梅赶紧擦眼泪,把眼泪憋了回去。 “医生怎么说?” 王守礼道,“这伤估计得要半个月才能好,娘,不如让大哥或三哥替我一下吧。反正也是押送粮食,并不去找单子。” 钱淑兰点了下头,“行” 她原以为这事会很容易,可谁知道她在饭桌上宣布之后。 孙大琴立刻吓得半死,一个劲儿地摆手,“娘,不行不行!这工作也太危险了!四弟这还算幸运的,那伙人少,也只是要了点粮食没要命。要是狠一点,要人命怎么办?我们不要挣那钱了。再说了,我男人还得去学开拖拉机呢。他没空!”说完,又怕婆婆非要她男人去又重复了一遍,“对!他没空!” 王守仁虽然暗恼自家媳妇说话太没大没小,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他现在正在学拖拉机,很快就要去考试了,也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