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和您似的好说话,每天去给婆母请安,那就是她异想天开了,您说是不是?” 长公主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个理儿,我是国公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自然是要孝敬公婆的,而三公主是招的驸马,余氏的确不该用媳妇的标准去要求她,这么一想的话,好像她也不是那么可怜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就是咎由自取来着?” 见她想通了,薛宸也笑了:“可不就是嘛。您可千万要分清楚好坏,别随意插手人家的家事,今后她要再堵着您哭诉,您就让她直接来找我,若她真有困难,我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薛宸的这句话,让长公主都不禁笑了起来:“找你?她敢?也就是欺负欺负我罢了。” 见长公主还真有自知之明,薛宸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就抄好了一页纸,交给了蝉莹收起来,正要开始第二张的时候,又突然不动声色的对长公主说了一句: “对了,娘你今后若是可以的话,尽量和定远候夫人远着些。” 长公主喝了口茶,抬头问道:“嗯?怎么了?” 薛宸落笔写下一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您的行踪,咱们府里人是绝对不会泄露的,余氏怎么会知道您在海市街上?还那么凑巧的撞到您的面前?” “……”长公主愣了愣,然后才放下杯子,震惊的看着薛宸,问道:“你是说,是定远侯夫人……” “也不确定,只不过是觉得这世上没那么巧的事情罢了,若是她泄露的,您和她远些正好,若不是泄露的,您和她远些也没什么,听说定远候府的二小姐,最近被二皇子纳了做侧妃,您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像这样的人家,能远着些还是远着比较好。” 薛宸倒不是担心长公主和二皇子党的人交往会给娄家惹来麻烦,皇上和太子都知道这位长公主的脾性,哪里会在意这些,薛宸只是担心长公主被人利用罢了,所以才将事情的厉害一针见血的对她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遮掩,因为,如果遮掩了,她就不敢保证长公主能不能真的听懂了,对于老实人就要用最老实的方法——直接说。 长公主果真是没想到这一层,只觉得定远侯夫人相邀,不好驳人家的面子,想着不过是一同出去一趟,有娄家的护卫跟着,想来也没什么,可如今薛宸给她讲解了一番后,她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个原因,立刻受教,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远着些比较好。最近太子和二皇子又闹了不少不愉快,咱们还是少和那头的人搀和才是正理儿。” 薛宸见她通透了,也就笑了起来,埋头写字,随意问道:“最近闹什么不愉快了?二皇子已经敢和太子当面闹不愉快了吗?” 长公主想了想后,说道:“唉,他们俩的不愉快那是常年都有的,只不过最近激烈了些,你知道忠义公家的嫡长子李达吗?他最近回了京城,他和二皇子是表兄弟,这回和太子的矛盾,就是他惹起来的。” 薛宸写字的手顿了顿,然后才回头重复了这个名字:“李达?” 李达这个名字她太知道了,忠义公家的嫡长子,母亲是右相的嫡次女,和宫中瑾妃娘娘的亲妹妹,而让薛宸记得李达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后来做的事情。 二皇子之所以后来会起兵造反,完全就是因为这个李达在后头煽风点火造成的,而除了李达之外,二皇子身边似乎还有一个谋士——何元渠,这个何元渠比之李达可是要狠毒变态多了,听说他从前就是个混子,扬州人,家道中落后,就来了京城考功名,可是最后功名没有考到,却让他遇上了李达这个贵人,两人估摸着就是在那些风月场所认识的,最后替二皇子肃清了不少太子这边的人,娄庆云死了之后,李达就做了大理寺卿,然后何元渠在背后诬陷良臣,手段已经可以用残忍来形容了,曾经利用冤案将滁州刺史孙铭一家三十六口皆送上了断头台,至此何元渠酷吏之名响彻京城,有他在二皇子身边助纣为虐,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而如今长公主提起了李达,才让薛宸想起了何元渠此人。家道中落,扬州人……身世居然和宋安堂最近交往上的那个何洲十分相似,难道说…… ☆、第235章 见薛宸表情不对,长公主看着她问道:“是李达,怎么了?” 薛宸回了个扬眉,问道:“我记得他的妻子是文华阁大学士的嫡长女吧?”薛宸只好从这个方面说了,好在长公主并不是个敏感的人,并没有看出薛宸先前的失神,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她。” “哦,我就说有点耳熟,我记得她那时候不是跟着李达去了关外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