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留宿都没有,别说与彭娇奴比,连柳晨都比她在福宁殿有脸面,于是于贵人便带着满身醋意去了坤宁宫。 “圣人可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这些江南来的,一个个只知道魅惑圣上,让您跟官家离心离德,她们才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向颖不为所动:“你的意思,官家多宠爱你,就不算是被魅惑了,是吗?” 于贵人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妾、妾不敢。” 向颖不想听她多说,抬手端茶送客,于贵人一急,直接跪倒在向颖面前,说道:“圣人,妾有一言,必要禀报圣人知道。” “说。”向颖瞟她一眼,只吐出一个字。 于贵人环视左右,向颖却道:“这宫内都是我的心腹,你只管说。” 于贵人无奈,只得小声说道:“圣人,您就从没怀疑过吕月娘的死因么?” “你就想说这个?”向颖不耐烦了,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一个是韩芊雅,另一个就是吕月娘。 于贵人飞快接道:“是!圣人,你就不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么?她从您宫中出去,本该径直向南回福宁殿,怎么会失足落入后苑井中?” 向颖立刻目露寒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贵人膝行两步,凑近向颖说道:“圣人,吕月娘必定是被人害死的,而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您,她一定是最盼着您不好的那一个!” 向颖这才缓和神色,问道:“怎么讲?” “吕月娘是奉了您的命到坤宁宫的,她途中出事,您岂不是嫌疑最大?圣人是什么样的人,宫中有眼皆见,是从不屑行此鬼蜮之事的,妾知道您定然不屑为难一个小小的司寝。可吕月娘偏偏死了,您不免担了这个嫌疑,受流言困扰,就算官家并不信您会害人,也会对您为何将吕月娘叫来而心存芥蒂……” 是啊,她现在跟二哥可不就是为此疏远了么?向颖不由出神。 “所以那个人害死吕月娘,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您和官家夫妻反目,不复当日恩爱之情!”于贵人最后结论道。 向颖浑身一震,目露迟疑:“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 于贵人摇头:“妾不知,只猜此人一定深恨圣人,要圣人不好,她才高兴。” 她是皇后,在这宫中,就算不恨她的人,也盯着她的位子,盼着她有不好,然后取而代之。向颖思忖良久,最终却只锁定了一个人。 “说来说去,这不过都是你的猜测。”向颖抬眼瞟向还在面前跪着的于贵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又没有真凭实据,难道你是想来吓唬我不成?” 于贵人忙道:“妾不敢,妾是想着,那吕月娘进宫这么久,好容易到了官家身边服侍,还未曾得一个正经位次,又没有遇上什么过不去的事,那必然是不会自寻短见的。既然不是自寻短见,失足落井也不合常理,那么,只有被害这一个可能了。” 向颖蹙眉,貌似沉思许久,才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这次于贵人乖乖告退出去。素琴待她走了,才上前道:“圣人,您不是真的相信于贵人的话吧?” “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向颖手指轻轻拨动腕上的玛瑙手串,一字一句的问素琴,“你说,官家不让我再提吕月娘的事,他是不是,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却不肯告诉我?” 素琴不用细想便觉心惊,立刻回道:“圣人快别胡思乱想了,官家要是查到了什么,怎么会不告诉您?您跟官家是结发夫妻,官家最信任的就是您了。” “呵呵,那是从前。现在,可就未必了。”向颖冷笑几声,“你去把刘广叫进来。” 就在向颖吩咐她身边内侍去查探吕月娘之死的同时,太后正在劝儿子与儿媳妇和好。 “……你跟阿颖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你越与她横眉冷对,她越倔强着不肯服输,反之,你稍露出些低头的意思来,她自然就会反省自己,也来与你认错了。” 宋祯板着脸回道:“从小到大我让了她多少次,娘娘数的清么?别说您,我自己都数不清。可她这一次也太不懂事,竟当着韩娘子就这般不留情面……” 太后柔声劝道:“你也不要多想,她实则是见你待韩娘子好,有些酸意罢了。” “并不是我多想,实则倒是她想的太多。总当旁人背着她在我面前进谗言,殊不知韩娘子最是谦逊知礼,从不敢在她面前多言不说,就是在我跟前,也从来只有夸阿颖的。可阿颖呢,把满宫的女子都当成劲敌,平日劝谏我的时候,总自比古来贤后,此时她倒忘了她应是端庄守礼的皇后了!” 太后没想到儿子心里竟有这么大的怨气,也没想到他们夫妻之间竟已有了这么多的隔阂,不由皱眉问道:“阿颖劝谏你什么了?可有干预朝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