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别说是芭芭拉吓傻了,连那些吃饭的男人都傻了,眨巴着眼看樊希……他们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女子监狱。 只能说,女人发起来狠劲来,丝毫不比男人弱。 在有人上来劝架之前,她松开了手,芭芭拉苍白着脸,向后退去,一脸惊恐。一时,四周压抑得可怕。 樊希道,“别拿官架子压我,别说你连个屁官衔也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吃你那一套。” 芭芭拉脸色由白转红,这么多人看着,面子上过不去,跺了下脚,转身跑了。 章绝回神后,第一句话,“fancy,我发现你越来越狂野了。” “是褒义?” 章绝不置可否。 “那我就当赞扬吸收了。” “这么嚣张,你就不怕被德国人赶出去?” “你看我像是缩头缩脚的人么?” 章绝叹息,“你就仗着有人买你账,尽情作吧。” 樊希道,“你知道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不过这样也好。你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当众给人一个下马威,以后不管是谁,都不敢对你怎么样。”他笑了笑,道,“fancy,我就知道不管你走哪里,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 “我觉得fancy还挺有性格的。”马克道。 尼尔斯起身,将托盘放到回收的地方,一个字也没说。 ☆、第9章 .01| 早上七点,艳阳高照,樊希和南雁跟着大队人马向30公里开外的村庄推进。 一个月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德国人先进的武器装备,炸毁了恐怖分子的贼窝,但也让村民受到了无可言语的损失。经过一系列的安检之后,维和部队计划帮这些阿富汗人重整家园,建造学校和医院,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队人,五个全身武装的士兵,重装出行。 樊希瞧不见尼尔斯,便问,“他人呢?” “谁啊?” 知道他那是明知故问,她也不上套,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道,“你的头儿。” 马克道,“他是技术兵,一般情况下,不出队。” “那为什么来接我们?” “那天是例外。” 樊希没再说话。目光向下一转,看到他扛在身上的机枪,问,“这家伙重么?” “7.8公斤。不过,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通常一个背包的重量就超过15公斤。” 她笑了笑,“你也不容易。” 这时,装甲车正好开进村庄,泥土活成的房子边,站着阿富汗人民,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些庞然大物在眼前晃过。 樊希用胳膊顶了下马克,道,“有没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 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即视感?” “二战时的波兰。” 她只说了一句,马克立马就听懂了,嗷嗷地叫了起来,“怎么一样!那个时候,纳粹是侵略,而现在,我们是来帮助他们重组家园的。” 樊希呵呵,“对他们来说,没区别。” “谁说没区别?我们帮忙建立学校,重建警备力量,替他们赶跑恐怖分子。” 樊希没有和他争论。她的目光落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上,她穿着黑色的袍子,从头到尾,只露出一双眼睛。当车子开过的时候,她眼珠子一转,和樊希对视了一眼,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却让人印象深刻。死水一样的寂静,这是对生命、对生活没有了渴望,才会出现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 她还在看那女人,嘴里却问,“平时你们来的时候,村民会出来吗?” “会出来一两个,但没有女人。” 樊希皱起了眉头,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见她不说话,却神色凝重,马克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什么感觉?” 樊希指着刚才那个黑袍子的女人,道,“你看她的眼神。” 马克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出,“她的眼神怎么了?” “没有色彩。” 马克当即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对颜色很敏感。” 她没有笑,继续道,“她的眼中,只有黑白色,这是死亡的颜色。” 马克有些惊讶,“你是说她的眼中装着死亡?” 樊希纠正,“是她看我们的时候。”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觉得她是在看我们去送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