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果真不能以平常人的思维审视。 “以前我最亲的是二奶奶和爷爷他们,现在最亲的是我师父,天地君亲师,他是我师父,也是我亲人。他人很温和,但是我总很怕他。对了,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他很保守,比你还保守。” 飞驳哦了一声,又说道:“他们为什么说你和你师父是宿敌?” “他们瞎编的。”我道。 飞驳不再多问,随后忖着下巴看起了天上星星。 我一身鲜血腥臭得很,跟飞驳招呼了一声,就进屋洗澡去了。 刚洗完,飞驳就进了屋,我则回床上躺着去了,刚才一直在强忍着,这种全身毛孔冒血和灵魂被搅乱的痛苦,常人根本忍受不了。 这次睡得太过舒坦,以至于都忘记了时间,醒来的时候睁眼一看,却见晓晓和昭文正坐在床边。 我一时激动,坐起来就一把将晓晓给抱住,哈哈笑道:“小丫头,想死你了。” 晓晓一脸尴尬,连顿时红透,挣脱我眼睛瞥了瞥她右后方,我这才看见孟长青正坐在凳子上削着手里的桃木剑。 我干咳了几声,起身到孟长青边上恭敬道了声师父。 孟长青放下手里已经削好的桃木剑,起身看了看我,随后对晓晓说道:“丫头,一会儿去山上找一些三棱,莪术,泽兰,红花,桃仁,益母草。给他祛祛身上的淤血。” 晓晓嗯了一声,我走到老式衣柜前照了照镜子,看见镜中自己的景象差点儿给我吓退,镜子里面是是一个全身血红色的人,咋一看很容易错认为一个活人被剥了皮。 不忍心看自己这副尊容,从镜子前撤走了,孟长青见我醒来了,也出了侧屋,我和昭文还有小小随后跟了出去。 出门时候见李妍正端正坐在屋子里,叶爷爷和三叔在她的旁边,飞驳坐在三叔旁边。 见孟长青出去,李妍起身道了声先生,孟长青微微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正色看着我道:“又闯祸了?” 我牙齿一咧,这话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是真的闯祸了。 “嗯!”我点了点头,没多做解释,在事实面前,一切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再说,在孟长青面前,不需要解释。 “事情经过飞驳姑娘都跟我说了,关键是你打算怎么应对?”孟长青问道。 我想了想,这事儿很不好应对,那可是整个冥界,还有一个人教在一旁虎视眈眈,仅凭我们这么几个人,有些太磕碜了一些。 避世退隐是不可能的,我要面对的根本不是人,也不是军队。 想了会儿没想出答案,孟长青说道:“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 我听后点了点头,孟长青见我点头眉头一皱,问道:“你听懂了?” “没!”我很干脆地回答。 孟长青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阴阳共存,刚柔并济行事,能守着本性就好。只要能隐忍,并坚持正义,你大可以放手去做。” 我听后嗯了一声,看来孟长青并没有责怪我杀阴差的事情,只要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就不需要顾虑太多,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孟长青跟我说了一番之后,我将在孟家祖地的所见所闻跟孟长青说了一遍,包括孟家祖地坟墓的事情,孟长青听后沉默了一阵,之后点了点头,我却看见他拳头紧握,不知想些什么。 之后问了一下孟长青他们这段时间的行踪, 他们不是去躲勾魂使的,而是出去帮别人处理一些事情去了。 跟孟长青说了很久的话,他听得不胜其烦,就道:“才不久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 我只是想拉近拉进感情而已,他是帝王命格,我却满身杀业,很担心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孟长青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再多说话,保持了沉默。 正适晓晓出去采药,我也跟着一起去了。今天太阳有些大,被太阳晒着浑身疼痛,不过倒也挺开心的,这画面跟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我们都长大了而已。 采药期间,我问了一下李妍和孟长青的发簪进度,答案跟我看见的一样,他们之间还是那样,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就是不道破,急死了旁人,他们俩却安然自得。 之后的几天里面,每天上午出去采药,下午擦药喝药,晚上睡觉,平淡至极,也没见阴差来找麻烦。 期望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多好。可上天总是愿意与人开玩笑,在第十天的晚上,成千的阴差别过蛇头村往一个指定的地方赶去。 我与孟长青出门看着阴差过路,有生之年第一次见这么浩浩荡荡的景象,如大军出征一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