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棺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今儿看着棺材,总觉得瘆的慌。 以前在农村参加葬礼,都是热热闹闹的,今天却如此冷清,这样的环境让人感觉很是阴冷。 坐到快到四点钟的时候,那五个道士突然站起身来跟死者家属说:“要开大路了,准备准备。” 我们那里也有开大路的说法,就是为死者打通去往阴间的路,不要走错了地方。 死者家属起身在灵堂正中间摆了方桌,上面放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后就退到了一边。 之后这几个道士就举着手里的白色纸幡念唱了起来,同时还做起了各种动作。 看了孟长青所做的那些动作,他们的动作在我眼里特别像猴子跳舞,没有半点儿美感,一点也不果断,极为阴柔。 开大路最后一项是围棺材打转,这五个人排着队走进了纸墙的内侧,在棺材周围嘀嘀咕咕念了起来,还时不时敲一敲棺材,看得我心惊肉跳,生怕他们把棺材里面的东西给惊醒了。 不过好在他们敲完了,棺材还没什么动静,就算他们开完了大路,背靠白纸墙坐着也没发生什么。 这让我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孟长青故意今天把我支下山,想要把我甩掉而编出的什么怨恨难平这样的故事了。 正想的时候,这灵堂的灯咚地一声暗了下来,灵堂顿时黑黢黢一片。 这时死者家属立马起身说:“跳闸了,我去开闸。” 说完他就踩着咚咚咚的步子摸黑走出灵堂,开始这步子还很正常,但是就在走出约莫十步左右之后,这灵堂又猛地多出了咚地一声巨响。 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但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是棺材盖被掀开了。 想到这样的事情,却不敢出声儿,四周根本看不见,我怕出声的话,那死人就会顺着声儿找到我了。 其他人都没声音,估计没把这咚的一声放在心上,但我却实在紧张得不行了,好几次生出跑出去的想法。 最后实在难熬,想要起身的时候,这灵堂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我第一时间就从白纸墙上的一扇小门里面看向了里边儿的棺材。 棺材盖盖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被掀开,我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死者家属也从外面回来了,坐到我的旁边,见我满头大汗就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儿,摇头时候视线又一次撇向了纸墙里边,这次却看见了露在纸墙边上的一只黑色鞋尖儿。 刚看见一眼,那鞋尖一闪就消失了,移向了内侧。 有人站在那儿。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正想转头跟死者家属说,但这灵堂里面的灯又啪地一声关掉了。 这时候,死者家属又起身说:“又跳闸了,我去找个东西给它卡住。” 他起身离开之后,我提起十二分注意力听着周围的动静,这次却没了任何动静。 约莫过了十五秒钟,这里灯亮了起来,死者家属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再次看向那白纸墙的内侧,眼光还没扫完,却发现了身边人的异动。 身边守灵的人全都在一瞬间跑了出去,唯有那几个背对着白纸墙的道士还不知怎么回事儿。 我也看见了,一张已经浮肿的人脸穿破了白纸墙将脑袋耷拉在了供桌上,跟供桌上呈放的猪头似得。 现在天热,那人头早就已经腐烂了,鼻子、耳朵、嘴巴里面全部塞着白色的塞子,这个农村死人也会用,这是预防尸水流出来的。 那五个道士见所有人都跑了,也回过头看是什么东西。 我心想孟长青是道士,他们也是道士,就算他们不及孟长青,可好歹是五个人呢,所以以为他们能解决这个女人。 可是令我始料未及,他们看了一眼就啊呀大叫着跑出了灵堂。 所以,这灵堂只剩下了我和那个死人头两个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