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莫老夫人实在高明,不说少了什么,只说多了什么。 “祖母,怎么回事?”凌雅峥跟莫紫馨、马佩文、元晚秋、白树芳站在一起问。 凌秦氏因这里头没她儿媳妇,就笑道:“知道你们是新媳妇,房里难免有些难以启齿的东西,但再怎么年少情浓,也不该弄了那要不得的东西在船上。” 白树芳忙道:“这可冤枉,我们家的爷们都不在身边,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就算人在身边,也是知书识礼的人家出来的,岂会藏了那东西?” “这就未可知了。”凌秦氏冷笑着,跟元晚秋、马佩文、白树芳三个侄媳妇相处得越久,就越发地恼恨起来,这三人除了有眼无珠舍弃凌智吾外,元晚秋识时务时又能步步为营;马佩文长公主之身,才德自然不在话下;白树芳心眼最多,但八面玲珑。大抵是越发现这三人的好,就越恨不得找出这三个人的不好来。凌秦氏竟巴不得那药,就是从这三个侄媳妇房里跑出来的。 “平白无故,就搜了人家东西,只怕不太好吧?”凌雅峥说。 凌钱氏笑道:“我们有真凭实据,又有上面的两位老夫人发话,这会子,搜人家东西,也是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难道,峥儿有什么不便之处?佩文又有什么大道理要讲?” “那倒是没有,既然两位祖母都主张去搜,那只能去搜一搜了。”凌雅峥一笑,让开身来,瞧见莫宁氏、凌秦氏已经趁着晌午船停在渡口,叫了不少婆子媳妇上来,就随着凌古氏、莫老夫人跟着去瞧。 被拦在甲板上的关绍、莫三、白树严、莫静斋虽摸不着头脑,但也懒怠跟去看,只坐在那吹着风对着天下大势侃侃而谈。 凌雅峥跟着人进了钱阮儿房里,钱阮儿听说要搜,就老实本分地抱着关旭站在一边,瞧着众人搜完了走了,就哄关旭睡觉。 众人又进了元晚秋、白树芳一同住着的房里,只搜出元晚秋给兄弟做的鞋面、白树芳给凌妙吾去的书信,也是一无所获;又去了马佩文房里,忌惮着马佩文如今的身份,草草地翻了两下,人就转了出来;莫紫馨那干干净净;权姨娘屋里翻出一簸箕混淆在一起的红豆、绿豆,大、小莫氏只当是莫宁氏欺负权姨娘,逼着权姨娘将红豆、绿豆各自分开,就很是对莫宁氏冷嘲热讽了一番。 等进了自己房里,凌雅峥瞅见大莫氏、小莫氏吸气提神,不由地勾起嘴角,大大方方地站在一边叫众人去搜,除了搜出一袋子碎银子,叫凌秦氏埋怨凌雅峥下手太狠一些,并无旁的不妥之处。 大莫氏不敢置信地再三地翻找了,一无所获后,就赶紧地说:“如今去下人那也搜一搜,船娘那也别放过。” “姑夫人,已经搜过了,都没有。” “当真没有?今儿个进出老夫人房里的人身上,都搜过了?那可是老夫人心爱之物,再打发人去好生搜一搜。”小莫氏说。 莫老夫人先跟着点头,忽地觉得小莫氏这话里有蹊跷,登时虎着脸瞪向两个女儿,“婉玲、蕙娘她娘,随着我回房里去。” “母亲,还没搜完呢?”大莫氏又去翻枕头,见邬箫语进来,拉住她,叫小莫氏从头到脚地搜了一遍。 莫老夫人立时明白是两个女儿有心陷害凌雅峥,冷着脸说道:“已经搜完了,还有什么可搜的?” 大莫氏见莫老夫人动了怒,这才紧跟着小莫氏随着莫老夫人出去。 “罢了,什么事都没了,都安置了吧。”莫宁氏见那药没从自家儿子女婿房里搜出来,就安了心,招呼着凌秦氏、凌钱氏,边走边窃窃私语着出去。 凌雅峥坐在被翻找了一遍的床上,觑见邬箫语战战兢兢地站在门边,就冷声问:“你做了什么好事?” 邬箫语缩着头,强撑着说道:“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凌雅峥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在发髻里不住翻动的争芳,待争芳将一柄翠玉钗擦拭后放在她手上,就逼视着邬箫语。 邬箫语吓得缩了脑袋。 “有胆量捡,就该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