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德性!”程九一晦气地在面前扇了扇。 “大哥。”秦舒呼唤一声,领着凌雅峥、凌雅娴走了过来,伸手向秦云脸颊上掐去,向凌尤胜后背上一点,“真是个痴情人。” “舒儿!”秦征呵斥一声,不由地向凌尤胜之女看去,“唐突了。” “无妨,至少,这会子的痴情,不是装的。”凌雅峥含笑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我断定是情杀。”秦云一本正经地说。 秦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揉着秦云脸颊,不耐烦看凌尤胜疯疯癫癫,对秦征、秦云、程九一说,“不如去厢房略吃些斋菜,左右等马塞鸿验了尸,自会将案情说给咱们听。” 秦征点了点头,“也免得咱们过去,叫凌三老爷误以为咱们包庇凶犯。” 凌雅峥从善如流地应着,瞧着一群官差在树林中走动,琢磨着应当没破绽了吧? “八小姐在看什么?”秦云顺着凌雅峥的目光向树林中梭巡。 “在想,无缘无故,孤男寡女来这后山上做什么?”凌雅峥说了一句,遥遥地望见凌韶吾、邬音生两个骑着马走了过来,眼皮子跳着,轻声地催促说:“快走,不要回来看、不要向旁人打听。” “妹妹?”凌韶吾愣住,凌雅峥这么简单就猜到了,只怕他逃不开了,握着缰绳就要去光明磊落地认罪。 邬音生蹙眉,轻笑说:“小姐放心,不会有人……” “你们不来,就跟你们扯不上关系,来了……”凌雅峥听见树上一声杜鹃啼叫,心里一慌,“快走,不听、不说、不看,将湖丝鞭子烧了,满雁州的人才会以为姓谢的跟男人偷期幽会时,断送了性命。” 邬音生瞧着凌雅峥郑重其事的神色,登时后悔随着凌韶吾回来捡药方,“少爷,走。” “走。”凌韶吾顿了顿,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后,立时带着邬音生向远处奔去。 凌雅峥揉搓着手上的草汁,紧紧地皱着眉头。 “八小姐?” 凌雅峥缓缓地转过身来,笑容可掬地望着跟了过来的一团粉嫩的秦云,“二公子?” “为何令兄才来就走?”秦云翘首向奔腾而去的骏马望去。 “兄长性情暴躁,唯恐他瞧见父亲为谢莞颜痛哭之后做出伤了祖母心的事,是以,不得不请他回去。”凌雅峥望着矮了她一头有余的白嫩小儿,狐疑地问,“二公子有七岁了吧?” “九岁。”秦云微微垫了垫脚。 凌雅峥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八小姐的言外之意是……”秦云一默,只觉这女子实在不可爱,虽阅历不多也不解那莫三怎会对她动了心。 “心眼太多,容易不长个。”凌雅峥瞧见秦舒向她看来,便快步地走了过去,挽住秦舒的臂膀随着她向弗如庵去。 “竟然这么要好?”秦云心里十分诧异,学着父亲的模样迈着方步,听着前头凌雅峥颇得民心的“孤男寡女”论断,不由地嗤笑一声。 “云儿笑什么?”秦舒回过头来问。 秦云并不言语,望见马塞鸿一脸不耐烦地推搡着纠缠不清的凌尤胜慢慢地走过来,疑惑地问:“这么快,就查完了?” “查,还查个什么?满树林都是脚印、马蹄印,嫌犯留下的字迹,被人破坏了;就连死者脸上的血,也被人擦过了。”马塞鸿不耐烦地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凌尤胜推开。 一个正经的颇有声名的老爷,怎么遇上事,这么拎不清。 “马家贤侄,速速将那程九一抓起来!”凌尤胜恨恨不休地瞪向程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