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含着泪,别过眼去。其实,他更想念那个有点小奸小诈的女娃娃,那才是她,鲜活的、骨子里透着点可爱,却又让人忍不住想找她的茬。 现在她的心在王爷的身上跳动,军医把了脉,脉象居然奇异地逐渐平稳了。 “太好了..”几名军医朝着大昌的方向俯身一拜,“皇恩庇佑啊....” 身边的人已经死了,不管这个女子曾经是王爷的什么人,于王爷来说有多重要,她都不能再与庄王爷躺在一起。这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军医们打算让人将她抬出去,如何安葬,等王爷醒了再说。 张锐怒目,“抬哪去?!” “张副将息怒,小人们也是为了王爷着想。这姑娘已经没气息了,她躺在这儿实在....”晦气啊,但军医们没有说出来,换了个词,“不利于王爷的康复啊。” 一个死人,虽说眼下的天严寒,可她没几日便会腐烂的。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抬走吧副将.....” 张锐寒着脸,甩了帐门就走了,蒙满知道,他心情差着呢。 “将军您看....” 蒙满啧了一声,单手叉腰,挥了挥胳膊。军医们便招呼了人抬了一副担架进来,可搬动人的时候,却怎么都动不了,低头一看,她的手被王爷的手死死地攥住。 云端的手真小,白白的,大概是当时太疼了吧,手握成了一枚小小的拳头,庄王爷的拇指被她握在里面,而眼下庄王其余的四指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结结实实地,不放开。 这人真的很霸道啊,人都昏迷不醒了,还是要死死捍卫住自己的领地。 军医们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王爷拽着人不撒手啊。 蒙满挠了挠脑袋,龇着牙犯愁,“妈的,老子咋知道?”这是庄王的女人,又是为了救他死的,难不成你们让老子把她手砍下来吗?个王八犊子的! “王爷啥时候能醒?”蒙满问。 “约摸着得到下半晌吧。”军医答 蒙满拍着脑袋想了想今儿这天气,“这么冷的天儿,人放这儿一天应该不至于发臭吧?”他的意思是等庄王爷下午醒来,松了手再挪人。 这个时候,穿着巫袍的老巫医从外面进来,“她不会发臭,安心放着吧。”拥有血心的人,在他们这类人看来浑身是宝。 蒙满皱了眉,“你咋知道?” 老巫医走过去,俯下身,对着那张美丽的脸诡异的笑笑,灰绿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缝,真是好东西呀,弓着腰抬眼挨个把他们看了个遍,“你们不知道?” 这老东西神神叨叨的,蒙满岔着步子,满脸不耐烦,“知道啥?” 老巫医没再说话了,瞅了她几眼,嗓子眼儿里传来吼吼的怪笑,“到时候,你们若是不要,就给我吧,我要。”他指的是端端的遗/体。 蒙满瞧着他转身儿出去时那微佝的背影,嘴里骂道,“这老东西....” 端端的遗体没有人再敢动,平平整整地躺在庄王爷的身边,竟也不像个没有人气的人。 张锐站在风口上,任风猛吹。一辈子没流过什么泪的男人,一下子将前半生欠下的眼泪还了个畅快。北地刀子一样的风,刮在脸上,心尖儿都一点点被风化掉了。 突然军营里一阵骚乱,“什么人?” “抓刺客——” 有人被刺客一掌打伤,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人的影子。 一道白影闪过,有人大吼,“往那边去了!” 那个方向是关押甘笑雪的方向。 “快抓住他!” 甘渠人?张锐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