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贵妃不喜欢她,那些夫人小姐也不喜欢她,但有人就好她这一口儿。华禧喜欢字画,寝宫里文人墨客的字画不少,一张张宝贝似的说给她听,端端呢,字虽写的不好看,但她懂画儿呀,眨巴着眼睛听的认真。偶尔还能对其着色与意境说上几句见解,华禧这就对她有好感了。 华禧把从宫外淘换来的字画都翻出来,当宝贝似的给她看。但淘换的终归是淘换来的,其中夹着些许能以假乱真的赝品也不足为奇。 “你觉得这幅双鹊报喜怎么样?当时买它的时候,老板说是前朝陆河的真迹。” 端端咬着手指,瞅了两眼,睁着圆溜溜的双眼问她,“你真信啊?” “嗯?”瞧她的眼神儿吧,华禧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不信?我瞧着...不像假的呀。” 端端眨了眨眼睛,把手指放下来,歪着头再三打量,“可它也不像真的呀。” 华禧生气了,“告诉你,你可别信口雌黄啊,要拿出证据来!” 华禧坐的比她矮,一激动,抬头纹都出来了。 端端不理她的脸色,只管用手指点了点画上的线条,“呐,笔墨鲜嫩,最多不超过一年,就凭这一点,它也不是前朝的东西吧?大昌建朝立代多少年了?” 华禧坐不住了,柳眉皱着,“你怎么就断定它就是新鲜的笔墨?” 端端想起了那幅老梅图,咕哝着说,“你不信的话,去问问你父皇啊,你父皇不就是丹青高手吗?” “什么你父皇?你应该尊称皇上,皇上!懂了吗?” 那又不是我的皇上,但端端眼珠子一转,捧着腮帮子,哦一声。华禧捧着那幅双鹊报喜,横过来看,竖过来看,柳眉倒竖,越看越生气,她抽空瞧了眼端端,“我不会信你的,我问父皇去。” 真是说风就是雨,端端趴在几案上,喝了一口茶。两腿儿晃着,一脸郁闷,哥哥怎么还不来? 华禧卷上画轴就往外跑,端端一个人哪能在坐得住?敛着裙子就跟上去了,王爷在皇帝那里,跟着华禧就能找着他。两个人并着肩出了晨曦宫。 庄王爷没想到能在宫中又遇上穆疏。 穆疏梳着凌云髻,珠翠环绕,明珠耳铛,藕丝琵琶衿上裳,眼儿半垂,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真是美人胚子一个。她在半道上叫住了庄王,“庄王爷请留步。” 庄王爷刹住了脚步,“是你?” 穆疏盈盈上前,缓缓施礼,眼中水波流动,“王爷,妾在这儿等您有一阵子了。” 穆家小姐若有若无的慕君情,你叫司徒翰去品味?那你还不如让牛嚼牡丹去呢,起码牛还能尝出个香味儿来。庄王爷困惑呢,“你等本王干什么?” “妾...妾只是....”穆疏红了脸,这样的美人如果放在三皇子面前,他一定会怜香惜玉一番,只可惜了司徒翰他跟三皇子不是一个路子的。 只是,只是什么?庄王爷在军中呆久了,受不得别人在他跟前儿这么吞吞吐吐的说话,他拧着眉,“没事本王就走了。” “王爷!” 庄王,“?” “...妾只是,多日不见,心中挂念王爷....”穆疏红着脸低下头,环佩随风叮当响,美人如花。 庄王拧了拧眉,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本王还有事。”庄王爷拔腿就走。 穆疏早在进宫之前就打定了主意,庄王再冷淡她也不能退缩。曾经是她自己鬼迷了心窍,禁不住白拂尘的蛊惑,可梦总有醒的时候。庄王爷此人不懂情/趣,长相也不是她喜欢的公子如玉型,可他是一个女子不错的归属。皇帝曾经赐婚于他们,嫁了他,她就是庄王妃,若当真如祖父所言,日后他能登基称帝,那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纵然当初不情愿,她也点了头。 自小她就是穆家的长房嫡女,受尽宠爱,京中的高门大户都想攀上穆家这么一门好亲,圣旨之前上门提亲的可不少。可如今,她的清/白毁了,高门中没有人愿意聘她为妻,略低些门户的她也瞧不上。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愿意做人上人呢? 穆疏对庄王频频示好,意在得到他的一丝垂怜。她娘告诉过她,女子的眼泪最容易让男子心软,只要他有一丝松软的地方儿,她就一定能攻进去。到时候,她还是人人称羡的庄王妃! 穆疏没有走,她跟了上去,庄王的步子大,她小步勤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