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良玉说道:“我可没生气,说要考我的也是姐姐们,说不考我的也是姐姐们,我自小蠢笨糊涂,不知道姐姐那句话真那句话假,姐姐是真不考了?” 李良音听了这话,气的直咬牙,却又不好发作,在桌子底下绞着帕子,闷闷的还得带笑答话。 “不考了不考了,妹妹好好的坐着听戏吧,都是姐姐的不是。”李良玉道。 “姑娘说,唐诗宋词,元曲戏文,想问的仅管问,但凡有一点不会的就当姑娘是不识字的,在下斗胆想问问姑娘,不知姑娘能否一答?”席中站出一名男子,年不过**岁上下,头带着碧玉冠,一身腰间绣身腰间绣着圆形团花的兰色衣衫,并系着一条银色锦缎为底,孔雀翎毛线绣的夕颜腰带,腰带右边挂着一个同色的流苏香囊,左边一枚琥珀。 这人穿的极为讲究,宋默向来避着这样的人,毕竟越是讲究的人就越是难懂。 其实真正难懂的是家世,是掩盖在家世之下的斗争以及独特的家族文化。 宋默低头,弦芳立马走到宋默前面,将宋默和少年的隔开,毫不客气的说道:“公子,我们家郡主还未及笈,露于人前让人瞧见已是不妥,若再跟公子说话那可是犯了大忌。” 那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双手一拱对着弦芳深深的行了一个礼,说道:“是在下的不是,还望姑娘替我给郡主赔个不是,就说南陵第十二子唐宜周今日冒犯郡主了。” 李良玉听男子报上的家世心弦一动,复去看男子的相貌,心底自有一番盘算。 南陵唐门,大周五大族之一,族中嫡系传到宜周这一代,人丁微渺,宜周虽为第十二子,头上却没有一个哥哥活过总角。 岭南王氏,南陵唐门,与大周而言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 宜周重新坐回桌前,李训言耽搁许久才从外走进,去宋默那厢问了安好,再与宜周同坐,见宜周脸上有喜色,颇有些不解也不问所以。 风波一平大家自然不再直溜溜的盯着这桌。 没人再看,李良音也不再装佯,秀秀气气的磕着瓜子,冷嘲热讽道:“刚刚有人问你,你又不答,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故意说的那翻话来炸我跟阿姊。” 宋默捧着茶盏,暖着被风吹的有点冷的手,双眼依旧看着戏台,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付良玉活活噎死。 “姐姐要是觉得是宋默炸你们,刚刚你们怎么不问呢?” “你……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 “郡主今天是逢着什么不高兴的事了么,一句句挖苦人的话说出来让人伤心取乐?”李良玉明着当好人,实际上还是说宋默的不是。 二对一。 宋默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搁,手肘撑在桌子托着下巴,衣袖微微下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胳膊,胳膊上套着一枚翡翠绿的手镯。 那手镯颜色极翠,带着年轻的姑娘手上,也不显得老气。 弦芳头皮一紧,想起晋阳王的叮嘱来,莲步向前一迈:“大姑娘。” 弦芳冷冷一笑,说道:“替别人说话给别人帮腔,先想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对方握在手里,不然,吃不了兜着走不说还呛了一鼻子灰,既可怜啊又可笑。” “今天老太太为大姑娘庆生的这场戏好的很,可是再好的戏我们郡主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谢谢大姑娘请我们郡主来看,但是王爷吩咐了望三位姑娘好好听戏好好的学学戏里的道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