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刚进家门,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字,探头一瞧,便笑开了,“哎呀,竟然劳烦丞相大人来接我,真是好大的面子。” 齐妙不语,只是眉眼带笑看他。谢崇华也笑问,“你好好的御赐府邸不住,跑这来做什么?” “好混个三餐呀。” “圣上不是特地赏了你三个顶好的厨子么?” “谁说家里有三个厨子就不许我去人家家里吃饭了。”许广一会才说道,“刚送我爹娘他们离京了,宅子太大,空得很。” 许家人平安离京,被送往偏远南方,一世不许踏入京城半步。许广刚和他们见面不久,就要别离。谢崇华明他心思,说道,“那每月交饭钱吧。” 许广失笑,“竟要交饭钱,一个铜板可否?” 本就是开玩笑的,对方却答了他,“可以。” 他微微一顿,笑笑,“那成交了。” 许广住到对面的消息传到谢家孩童耳里,便结伴去他家玩。许广把事情都交给下人做了,自己正闲着无事,见他们过来,倒觉可以解闷,干脆领了他们去附近走走。 到了傍晚齐妙处理完里外事务,才想起几个孩子怎么没来缠她了,一问才知道许广差人来说了,带了孩子们去玩。她也乐得清静,而且许广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又疼他们,有他带着,定能玩得好吃得好,她一点也不担心,乐得清静自在。 倒身往床上一躺,想趁着离开饭还有点时间好好睡一会。睡得迷糊,身上有被子盖来,想着是丈夫回屋了,也没力气起床,低语一声,已有熟悉耳语,“吃饭的时候叫你。” “嗯。”她胡乱抓去,捉了他的手腕,往下滑去,握了他的手,“你也躺吧。” 谢崇华也暂时没事要做,昨夜睡得好,此时也不困,便在一旁看她睡。微微闭起的眼轻动,没有睡熟,但也轻易不会醒来。瞧了好一会,才想起一事来。便起身去桌上拿了纸笔书信一封,交给下人,送去元德镇。 皇宫易主,对战火波及不重的偏僻南方小镇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过齐家如今才算是放下心来,如此一来,女儿女婿可就安全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也不会寝食难安。 齐老爷还多了一份心思,和夫人说道,“也不知道圣上会给咱女婿封什么官做。” 齐夫人对这事看的淡然,担心了这么久,她只想明白了一件事。女婿不是大富大贵没关系,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女儿这样才不会吃苦,“皇城的消息传到这,也一个月了,女婿也应该差不多来信了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齐老爷说道,“女婿不是大功臣吗,指不定还能封个侯爷呢。” “不做侯爷你就不待见了吗?” “夫人这是什么话。”齐老爷迟疑一会,才道,“当初他家世贫寒,我都不曾不待见,他对女儿那样好,我这当爹的,就更没法不待见了。” 齐夫人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她的心里又何尝不记挂着女儿女婿的事。只是记挂的不是女婿封了什么官,是真当他半子,心中惦记罢了。 又想了两日还是不得消息,这日正午全家一起用饭,外头有马蹄声停,只听管家和门口那人说了两句话,管家手里就拿着一封信疾步跑进来,“老爷夫人,姑爷来信了。” 先走去接信的是刑嬷嬷,硝烟还未平息,她就回了齐家。也是一直念着姑爷小姐,这会听见,几乎是立刻过去拿信,交给齐老爷,自个在旁瞧着。 齐老爷拿着信直念,“大官,大官,侯爷,侯爷,都行都行。” 撕开信取了信瞧,洋洋洒洒三页纸,字迹似乎比以前更加大气飞扬,意气风发。看见这样的字齐老爷就安心多了,迅速将信看了一遍,看得心扑通直跳。 全家人也都纷纷探头,饭也不吃了,等着父亲念信,就怕又传来坏消息。 齐夫人也急了,“信上说什么了?” 齐老爷刚看完一遍,大喜,“丞相!” “什么丞相?” “女婿他官拜丞相啊。” 众人惊异,还不敢相信。等齐老爷又看一遍,朗朗说道,“真是丞相,都住进皇上御赐的丞相府里去了。” 全家这才反应过来,齐夫人更是松了一口气,也和他们一样高兴。长嫂立刻让下人去买好酒好菜,今晚庆贺,又跟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