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移开,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 “太后当年和首辅曾有过一段情,刘皇后那里是她逼迫。淫|乱宫闱的事实逃不掉,企图混淆皇家血脉一事也避不开,付家已经把先帝当年陷害你们家的事情交待了,次辅的意思是把先帝摘出来......” 摘出来?帝王不能有污点么? 她眸光一闪,眼底有着冷意。 赵祁慎继续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帝王过错亦该昭告天下,我没同意次辅的做法。” 她放在锦被之上的手指就紧紧纠缠一起。 他宽厚的手掌覆了过来:“刘太后给皇室蒙羞,先帝猜忌臣子陷害忠良,外头的人怕是要说我是为父王报当年败落的仇,所以次辅相劝。” 败落。 夺嫡。 她猛然去握住他手说:“付家已经够了!”一句话急促又坚定。 他严肃的神色在此刻尽数消去,身子也放松靠到她身后的迎枕上,依枕笑着仰头看她:“不够,我就是报私仇怎么了?如今这天下就是我建兴王府一支的,还怕他们说不成?” 他向来是狂妄的,有着自小在市井混出来的痞气,耍起无赖是好手。 顾锦芙学着他靠近松软的迎枕内,抬头望向绘彩的横梁说道:“我刚才还挺感动的。” 赵祁慎嘴里啧了一声:“现在就不感动了?” 她抿唇笑,侧头在他下巴亲了口:“感动。” 他顺势伸手把她连着被子都搂到怀里,想到她梦里喊的邵轩那一句,那么碰巧她回宫后是直奔景阳宫,憋着吃味试探道:“你今天回宫怎么不到殿上去。” 因为她去认兄长了啊。 想到兄长,她耳边就响起兄长喊自己乳名思思,小时候喊着觉得亲切,怎么现在觉得害臊。 老姑娘了,被喊着乳名......她咬住指头,不好意思地偷笑,随口回道:“累了,自然回来睡觉。” 兄长的事情,等她问清楚为什么会去穆王府,再让正式来见他吧。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着。 赵祁慎听到她细细的笑声,低头一看她满脸红霞,连耳垂都染着粉色。这瞬间他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心头更是拔凉拔凉的。 她这个笑是什么意思?而且她还对他撒谎! 赵祁慎转眼就把人按着肩头压身下,眼神阴骘得可怕:“你明明还去了景阳宫,你究竟跟邵轩怎么回事,连作梦都喊着他名字,还喊......情哥哥?” 这一下叫顾锦芙愣住了,情......情哥哥? 两人四目相对,她眼晴眨啊眨,下刻笑得直接缩成一团。 情哥哥,他疯了吗?他又在乱吃什么飞醋。 她越笑,赵祁慎的脸就越黑,去捉住她手按在两侧,让她动不了:“笑什么?!” 她险些忍不住又要大笑,眸光一转,突然觉得现在就不要告诉他为好。 以前总是让她战战栗栗地揣摩他心思,有时候一个表情她都得小心翼翼猜了再猜,总该让他试试这滋味。 她敛了笑,颇认真与他对视:“等他跟你说了,你不就知道了,我那么喊是有原因的。” “顾锦芙,这种事情不要说得含含糊糊,我要听你说。” 他警告一句,但她在他眼底看见惊色,逗弄他的心思就跟春天的野草一样疯长。 她崩着脸说:“没有含糊,确实现在说了挺麻烦的,还得跟你解释很多,怕你误会他。” 误会邵轩,有什么好误会的!她这是转眼就护上人了? 赵祁慎飞醋吃得酸味直接就要从嗓子眼冒出来,咬牙切齿地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