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软禁太后娘娘!” 首辅一开始也这样想,可又觉得里面有不妥:“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就应了他朝上说的与太后拢权,奸佞二字躲不掉。” “那我派人救出太后。” “建兴王府的几大家将都已经回京,禁卫军里头早被换过一批,何况守着的是天子的人,你非得往谋逆上头撞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付敏之气得一拳砸在墙上:“那您说要怎么办!” “派人去给众位大人送信,我们罢朝!” 罢朝? “都不要到衙门和上朝,只说我们都病了!马上就要开恩科,朝中无人,我看谁人去监考!” “可还有次辅的人!” 首辅冷冷笑一声:“次辅的人敢去,那就......杀!” 他倒要看有没有不惜命的! 付敏之一凛,阴沉沉地笑了笑。 很快,朝中众位大人都收到了首辅指示,当天都没有表露出来,于次日就往衙门告病。不过半天时间,京城六部各寺衙门都空了似的。 赵祁慎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很有兴致地教顾锦芙下棋。 顾锦芙从昨天到现在还是一心不在焉的样子,走棋也不用心,听到说大臣们都病了才微微提了精神说:“他们这是在抗议。” 他点点头:“我知道,快落子。” 她只能胡乱丢了个地儿,他幽怨地看她一眼:“你就不能用点心,或者有什么与我说说,还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有不能说的吗? 她抿抿唇,还是摇了摇头:“我探了虚实再和你说。” 她也不敢确定是怎么回事。如若那真是好兄长,他怎么会在穆王世子身边,为什么又不与她相认。 穆王和赵祁慎有着死仇,她说了会不会让他多想。 一层一层想下来,她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等她探明白了,她才能知道该不该说! 他对她向来是纵容,即便现在气得牙痒痒也是纵着。 ——他等就是了! 他自己安慰自己,她向来没良心,虽是开窍了,始终还是把自己圈在那一亩三分地里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与他交底。 赵祁慎没得气闷,索性不多想,扔了棋子看向窗外,突然想到趁这个时候有空去做另外一件事。 “我们出宫去。” 出宫? 顾锦芙愣了愣,没什么神采地看着他:“您这出宫牵扯的可大了,出去做什么?” “以前被罚禁的时候怎么出去,我们现在就怎么出去。”赵祁慎却一锤定音,她吓得一个哆嗦,这不就是先斩后奏吗,总算打起精神劝道,“不成,被娘娘知道了,又得说是我撺掇的。”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头:“我担着,我有正当理由出去。”说着让人把许志辉喊过来。 许志辉听到天子的想法一阵无语,知道天子这是拖自己进泥坑里,回头王妃问起他就是顶罪的吧。可天子有令他也没有办法,如今京城就在戒严,还是很安全的,他沿途再细致安排吧。 于是三人商量商量,赵祁慎换了身戎衣卫的衣罩甲顺利出宫,在马车上顾锦芙又张罗着帮他换衣服,自己也把宦官服换成一身直裰。 两人一人一身直裰,带个帽巾,一宝蓝一天青,清俊褥雅,站在大街上十分显眼。 许志辉穿着一般的细棉布袍子跟在两人身边,看起来就是送两位少爷进京赶考的护卫。 赵祁慎对京城还没有顾锦芙熟悉,街道繁华,人头涌涌,他看了半会问她:“你知道郑家怎么走?” 顾锦芙一阵无语:“您打听郑家做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