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让人折回,深呼吸后就又冷静下来。 她管谁活了死了的。 *** 顾锦芙把李信文带回宫,带到内衙门的暗房叫人看守,又让人去请个医使来,自己则回到乾清宫汇报。 首辅次辅此时都在,是在商议流民和即将开的恩科一事。 她缓步入内,赵祁慎看着是在听两位阁老的汇报,眼神却是一直黏在她身上,见她朝自己微微一笑才将注意力再放回朝政。 “流民的事朕先前就已经批过意见,以工代粮,首辅也不必说户部发不出银子聘请的事,户部发不出银子,你们内阁首先就得谢罪。这么些年的赋税收不起,到现在也还没有个章程,那朕就招贤纳士,从这里头找能拿出解决方法的人来。” 这是在骂首辅无能,还是直接骂脸上。 首辅脸上阵青阵白,他其实就是在和天子做抗争。谁会想到穆王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会送世子进京保一时太平,那个莽夫坏了他们一盘棋,他只能再从别处掰回一点优势。 显然天子是要继续压着他们,用朝廷即将有新进官员压他们! 首辅最终是气得手发颤离开的,一众人都退下,顾锦芙笑吟吟捧了茶给他:“那老狐狸会不会就这么气过去。” “那倒省事了。”赵祁慎接过,吹了吹,却是往她嘴边送。 她不客气抿一口,他再喝她剩下的,顾锦芙看得眼眸弯弯。 赵祁慎喝过茶,叹气道:“朕这皇帝当得,缩衣减食,喝个茶都得喝人剩的。” 说着一直拿那双带钩子一样的凤眸瞥他。 顾锦芙就低头在他额间亲一口,笑着让他坐好:“一会要有大臣来了见着不好。”说着神色沉了沉,把字条拿出来放他眼前,“这个,郑元青暗中给的。” 他接过,细细地看,突然将她拽进怀里,手指抬起她下巴:“一眼不见,就跟旧情人私相授受?” 她呸他:“你见过私相授受还拿出来显摆的?!” 他冷笑:“怎么,还准备藏着?” “这东西明显不是给我的,我管秀琴怎么着,秀琴于我来说没有用处。倒是对陛下您极有用!” “他这拿着来给我添堵!” 赵祁慎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她抽气,不服气也啃了回去。 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在亲吻还是在打架,嘴对嘴的再亲密不过,却又都疼得哼哼出声。 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赵祁慎终于松开,语气不明:“他郑家既然想找个退路,那我高抬贵手也不是不行。” 话是这么说着,顾锦芙却觉得这里头怎么是想弄死人家的意思,瞧他那咬牙切齿的样。 不过她不会去说破,而是去圈住他脖子说:“人弄回来了,且看朝会上李信文够不够胆子。” “怕死的就不是言官了。”赵祁慎又去抬起她下巴,掰着左看右看,没看到她唇上有伤,想来是自己的被她咬破了。 这人真狠。 然而他知道自己嘴破皮还就那么顶着大摇大摆去见母亲,老王妃端详半天,嘴里咝了声说:“你这是对人霸王硬上弓了?”还是没成功那种。 赵祁慎险些被憋出内伤,灰溜溜地又走了。 下午小歇起来的时候,他对着水银镜子照照,发现已经结一块小痂,不细看不明显。转头想把顾锦芙喊过来报个私仇的,结果想起来她回内衙门忙政事,只好百无聊赖地去看折子。 不过一会,外头就来禀说戎衣卫正副使都前来求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