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隔着道屏风忆起旧事来。 “你还记得我们摘桑子的事么,你不小心沾了毛虫,痒了一天。还是我跑了几回,去给你打井水.......” 赵祁慎回想着从前领着她瞎跑,是蛮高兴的。然而话落半会,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原来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先迷糊过去了。赵祁慎本还想通过两人经历的旧事触动触动她,结果她睡得这一个叫快,还在轻声打鼾,气得他来到她榻前想把人掐醒。 手伸到她脸颊边,却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细滑的肌肤让他心头悸动着,最后无奈笑笑给她拉好薄毯。 郑元青按着约定到了宫道上,身姿笔直站了良久,看着正中的太阳慢慢斜到一边,他要等的人也不见身影。 空空的石道,两边朱红高墙。他只影站在那里,这样的情形和当年他在等她消息的时候很相像。 直至夕阳西斜,他才闭了闭眼,抬脚往宫门走。再过一刻钟,宫门就会落锁,他知道她不会来了。 原本她也没有答应要来......其实来不来,也没有什么区别。郑元青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情绪,离开了他站了整下午的地方。 第20章 夜幕降临,黑沉沉的天不要说月亮,连星星都不见半颗。还刮起风,吹得窗柩都在咣当作响。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顾锦芙爬上炕,探头往外边看了眼。 赵祁慎坐在另一侧,气定神闲的翻书,跟没听见她说话似的。 顾锦芙侧头瞥了几眼,在书皮上医经二字掠过,心想哪翻出来的医书,难道他还准备干个副业不成? 瞧这津津有味的样子。 她瞅了几眼,正好一阵风迎面吹进来,冷得她缩脖子,把窗关上。 她坐到在炕上,两条腿慢慢往地上挪:“我回去了啊,再不走,下起雨来也麻烦。” 赵祁慎终于从书页上抬眼:“别回了,你那屋凉,一会我们接着说中午没说完的事。” 顾锦芙很想翻白眼,把脸搁在灯罩上,神色幽幽地看他:“这位主子爷,回忆屁孩儿时期的事有什么乐头?” 中午听着就跟催眠曲似的。 屁孩儿?他一听可不乐意了:“什么叫屁孩儿?你是觉得这名称好听?” 即便那会他十岁,她十三,那也只长三岁!他就成屁孩儿了?! 顾锦芙一听他要较真,忙咧嘴笑讨好道:“不,是臣说那时自个幼稚着呢,不堪回首。您歇着,臣这就先走了。” 说罢跳下炕跑得飞快,连给他喊回来的机会没有。 他是洪水猛兽吗? 赵祁慎气得冷笑,拿起医经继续看上面写的孕嗣那篇章。 半夜里果然下了雨,打在瓦上噼啪作响,赵祁慎被雨声惊醒,想到她那间朝北的屋子。在建兴的时候中秋没过就得穿两条裤子,她那么怕冷,这一下雨就更凉了,还潮。 明儿起还是不让她回屋睡,正好也能培养培养感情。 赵祁慎想着心里就净是高兴,翻来覆去许久才再睡着。 到了天明,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乾清宫里伺候的已经来了两波,赵祁慎穿了件玄色窄袖的盘领袍子,抬头看到一众宫人皱眉问道:“怎么还不见魏公公。” 一位常在跟前伺候的太监上前禀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