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我得歇着。这漫无目的的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咱俩回去吧。” 白晏沉身上倒是一点汗都没有,刘凌说不走了,他就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陪着。只是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块木头片子,在地上摆啊摆的。 刘凌见他嘴里好像在叨叨咕咕,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模样神态都有些往日没有的肃穆,让他莫名觉得他有些奇怪,屁股在地上蹭了几步挪到他跟前。 “诶!你干啥呢?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白晏沉没吭声,又念叨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面上还是那副憨傻胆小的样子。 他对刘凌说:“就是些小孩子的玩应儿。下官的老家是聊城,城边靠着一座凌源山,以前在大山里走丢了就拿些写了方向的木头片子瞎摆弄,抽到哪片就走哪条路,时常都能蒙对的。” 刘凌听后反应了一会儿,倏而手掌上下拍了一下。 “哦,本王还当时是什么呢。你这个我小时候也玩儿过,我们那是那么说的;你两打架我评理,评来评去全怪你,谁放屁,打死你!最后一个字儿落到谁身上就是谁。” 这般说着,还拿着白晏沉的小木片点了两下。 而后又有点困惑:“我们顶多用三片,你这个也太多了。” 白晏沉只做不答,脸上全然是讨好的笑,好像在不好意思。 刘凌也没再说什么,看见他抬手指了个方向,便随着他的方向摸索过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白晏沉眼中忽明忽暗的精光。那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胆小怕事,月光之下总是显得太过惨白的一脸,生生渡上一层阴翳。 当两人按照木片所指的方向准确无误的找到关满‘鬼魂’的院子里时,刘凌狠拍了一下白晏沉的肩膀。 他说:“行啊老白,平日看你就像一个废物,关键时候倒是比张良中用的多了。这院子可够偏的昂,你要是不摆弄你些个木头片子,没准天亮了咱们也找不着呢。” 白晏沉笑的谦逊无比。 “王爷过奖了,下官也是误打误撞。方才您也瞧见了,无非就是胡乱找来的,想来也是因着您在身边,下官沾了您身上的龙气儿,这才找到了这里。” 刘凌傻,平日却最喜欢听恭维的话。白晏沉夸了他,他便也觉得能找到这里多亏了自己。 本来嘛,几块木头片子能找到什么路?这就跟他小时候玩儿的那个:谁放屁,打死你。的游戏一样,全凭运气,没什么道理可言。也就没往深处想。 大大咧咧的进了院子,刘凌看着摆在井口旁的一口口大水缸,又有些害怕了。 连喻租住的这个宅子本来就大,宅子里面又遍地都是些参天老树,一片一片连起来就有种遮天蔽日的阴气森森。 此时本就是午夜,大缸里又装了一溜烟的鬼。再看那口孤零零的枯井,怎么瞅怎么觉得渗人。 他往后退了两步,而后伸手从后面一推白晏沉,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害怕了,只说,你去把其中一个掀开来看看,就是靠咱们最近的这个。本王不耐烦碰这些腌臜东西。 白晏沉起初也是怕,一直躲着不肯上前,最后刘凌恼了,只能‘勉为其难’。 装鬼的大缸是乡下腌菜用的那种,上下窄,中间是圆咕隆的一个大肚子,像是一个极胖的男人。缸口全部用白布封紧,贴着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符文,根本就是鬼画符,无疑是出自连大人之手。 白晏沉往缸子里面看了看,感觉到里面尚且新鲜的呼吸,心下不由沉了半截。在长袖遮掩之下,他缓缓自手中落出一支银针。 刘凌不知道白晏沉在磨蹭个什么劲儿,只觉得的那个背影挡在他前面很久了,不由催促道。 “诶,你怎么还不掀开啊?这里冷死了,你觉不觉有股子阴邪劲儿?...我就知道这不是个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