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长了点小脾气,总是无缘无故地对他冷脸,说上两句就掉眼泪,翻出以前的旧账来数落他。可谢简竟然觉得甘之如饴,并乐此不疲地哄着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大一小。 一开始搬回去的时候,谢简睡的沙发,落了几次枕之后实在没法,只能回隔壁去睡。公司事务依旧繁忙,最近还有个大项目在启动中,他每天勉强只能睡五个小时。 尽管时间紧迫,每分每秒都得利用起来,他仍旧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帖得当,事无巨细,处处都能想到。 但近几日谢简连着有好几天晚归,在第六天晚归之后,秦苒扒着他的衬衣仔细嗅,企图从上面嗅出点端倪来。她皱眉可爱的模样让他顿时扫去一身的疲劳,最后如实招来:“我去报了个准爸爸培训班。” 她讶然了几秒,然后说:“你工作都那么忙了,还去报培训班?” “有个准备总是好的。” 秦苒终究是于心不忍:“你去退了吧。我买两本书在家,你有空看看就行,不用去报培训班的。” 她少有的体贴让他如沐春风,心情好了一整天,回到家中,又做了她一直念叨着的糖醋排骨。 徐正谦得知他现在的状态,嘲笑他彻底成了女人的俘虏。谢简说:“你不懂,我这是心甘情愿。” “你这样不是没有一点地位了,以后还不被吃得死死的?”徐正谦笑他。 谢简:“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女人闹我疯我,我乐意。” “什么时候觉悟的?” “离婚之前。” 徐正谦叹了口气:“你比我幸运多了,你老婆好说话。我昨天看见她和那个姓聂的在一起了,兄弟,说真的,我现在活着真的没意思。” 谢简说:“别啊,你得想想你儿子。” “他妈的又不是老子的亲儿子,操!”徐正谦又说了句什么,很快就挂了电话。 秦苒怀孕一个月后,开始有了孕吐的迹象。现在她是闻不得一点腥味儿,一旦沾上,便会吐得昏天暗地。卢果果给她支了一些招,可在她身上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谢简开车回了半山别墅把云嫂接过来做饭。云嫂伺候过几个孕妇,有一定的经验,但仍旧没起多大的作用。后来谢老爷子知道这事儿了,找了周围的妇女问偏方,好不容易弄了几副偏方,可这孕吐没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谢简愁得眉头都舒展不开来,去公司的时候让秘书吩咐下去,叫所有有治疗孕吐经验的人支招,如果有效,工资翻三倍另加五万块的奖金。这下,大家都知道风度翩翩帅气多金的老板要当爹了,令不少女员工彻底心碎。 晚上回到家,秦苒白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育儿教程,后来几分钟跑一趟卫生间,结果虚脱到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她苦着一张脸说:“我现在总算知道当母亲的艰难了。” “要不要吃点酸的东西?”谢简替她擦掉嘴角的污渍,轻拍着她的背部,又问,“现在还有吐的感觉么?” 她摇摇头,揩掉泪水,一言不发地坐回沙发上。 气氛有些凝重。谢简坐到她旁边,说:“如果难受,就打我吧。” “我打你做什么?打你又不能减轻我的痛苦。”她抱着双膝,“孕吐还好,我能承受。” 他捏着她明显瘦了些的手臂,最后自责地说:“都怪我。” 她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那股子难受劲儿又上来了。谢简见势头不对,立刻将一旁的垃圾桶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呕——” 为人父母,总是要付出点什么的。秦苒很明白,因此尽管难受无比,却还是撑下来了。等到孕吐终于缓解,她减掉的体重逐渐升回来,可谢简却愈发地消瘦,吃睡都不□□稳,总是做恶梦,梦见她一声不响地离开自己。有一天他将这件事说给她听,秦苒一点都不惊讶,说:“以前我也经常做这样的梦,你这叫患得患失。风水轮流转,你的报应来了。” 如今她体温较高,习惯了一个人睡,但晚上偶尔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