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友善的笑容,帮忙捡那些东西。 手机、钱包、钥匙、唇膏还有……镯子。 许若棠站起身,再次道谢,随后侧身匆忙离开。 —— 客房的门虚掩着,轻轻便能推开。外面的光漏进去,从一条缝逐渐扩大成一团模糊的光球。 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双手插兜立在窗户前,很久都没动。 听到门被推开时发出的细微响声,他侧过身,眯眼朝这边看过来。 “你选的地方真是难找。”进门之前,秦苒穿上高跟鞋,缓步朝他走过去,“怎么不开灯?”她伸出双臂,从背后拥住他。西服冷硬的质感硌着她的手腕,皮肉处的疼突然加剧,刚才被撞造成的疼痛剧烈蔓延开来。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臂,问:“怎么了?” 她在发抖。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撞在地上了。”她的声音略显沙哑,仔细听,能听出牙齿在微微打颤,“你选的高跟鞋,不适合我。” 他转过身正对着她,俊脸被外面的光晕染得模糊又温柔。 “你真该治治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了。”他轻轻捏住她的手腕,手指在上面细细搓揉着。 “这宴会真是没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想回去了?” 她点头。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突然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她的下巴,温柔地摩挲。那双眼眸一瞬迷茫一瞬清明,最后燃起一股火。他低头,凑近她的唇,呼吸灼热。 她巧妙地躲过,他的唇只能落在她的嘴角。 外面的风透过窗帘吹进来,秦苒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深吸了口气,上面有隐隐的香气。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像狂舞的浪涛。 “这房子设计得像迷宫一样,我找了好久,拐了不知道多少弯才找到这里。”她从他怀里撤离,裹了裹披肩,仰着头看他,接着往后退,“我们回家吧。” 倒退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尤其是还穿着高跟鞋。她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几步之后,成功扭了右脚。 谢简大步上前,急忙将她扶住。 “我在这里难受,我们回家吧……” 他摁着她的脚踝:“不舒服么?” “我困了。” “好。”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眼神如深潭般幽暗。怀里的人比几个月前瘦了些,抱着轻飘飘的,骨头硌人异常。 很多事情都清晰地浮现出来,像黑白画飞快闪过。原来命运真的是冥冥之中被注定的,就好比他和她。那年冬天他从外市回家,杜湘雅的病愈发严重,整天整天地不说话,要靠安眠药才能维持睡眠。他疲惫不堪,工作压身,回到家中还要陪着母亲。 过年的前几天,杜湘雅突然开口,兴冲冲地拿了一张照片对他说:“这是苒苒,你杜阿姨的女儿,还记得么?她今年刚大学毕业,多好的女孩儿啊。我和依依怀孕的时候就约定过,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凑成一对儿。” 照片上的女孩儿长相清秀,梳着简单的马尾,穿着粉红色运动衣,双眼弯弯。 第三天,他沿着江边开车。那天下了蒙蒙的细雨,江水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万家灯火把整座城市衬得热闹异常,霓虹灯倒映在江水上,随着波浪荡漾。 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音乐。 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雨刮器不停地扇动,前方的路突然清晰。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打着伞经过。这个时候路旁行人稀少,她脚步匆匆,围脖将整张脸都遮住。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年幼时,幽深的小巷子里还住着一位爱穿旗袍的阿姨。那次,她牵着不耐烦的他来到那位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