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鸳鸯,可惜这世上表里不一的婚姻多的是。秦苒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中途差点睡着。 这个庄园平时虽然是供游客赏玩的,可这栋别墅倒是布置得大气又不失温馨,住上十天半个月也能涤荡一下内心的焦躁。再次见到谢简时,她问这里能不能住人。 谢简正打量着穿着婚纱的她,嘴上漫不经心地答:“可以。” 她提着裙摆走在他面前,一边低头看路一边说:“我能在这里来住几天么?” 身后的谢简停下脚步,声音微沉:“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变相分居。” 秦苒懒得和他争:“随你怎么想。你只给个准话,我能住进来不?”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如果我说不呢?” 秦苒故意呛他:“那我就昭告全天下,资产数亿的时泰老总谢简偏偏在经济上苛刻发妻,把你说成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问:“打算住多久?” “等我有空再说吧。市中心住久了,偶尔也想来这种地方歇息两天。” 闻言,谢简眉间的忧虑很快便消失。他执着她的手,往那片玫瑰花海走去。 秦苒父母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谢简很周到地安排人招待他们去休息室。这边很快就成了他们的主场。 拍摄开始后,秦苒的兴致明显不高。两人拍了几张,最后连摄影师都看不下去了,双手合十请求两人再恩爱些。 她想笑又想哭。恩爱?这东西是能演出来的么? 这时,谢简在她耳边说:“你看看那些玫瑰就好了。” 秦苒攀着他的肩,果真转过头去这满园的芬芳。她本来就是个喜爱植物的人,一时间被这花海勾去了魂,再有蝴蝶翩翩,衬着碧蓝的天和洁白的云,着实讨人喜欢。不知不觉心情也稍微好转。 “ok,就是这个感觉。”耳畔响起摄影师的话。 如果来这里住上几天,她恐怕也会满身幽香。想到这里,秦苒忍不住勾起嘴角。与此同时,侧脸被人印上一记极为轻柔的吻,宛如蝴蝶吻花。画面被定格,这一瞬,竟成了两人最有默契的永恒。 几天后,秦苒拿到照片,想起那天他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心里升腾起奇怪的错觉。但她不愿去深究,很快就忘记这回事了。 —— 秋天来临,气温降了下来,白昼温差逐渐拉大。 谢简因为不可避免的应酬,和一帮合作人来到城中有名的娱乐场所。这些男人虽然大部分都有妻室,却收不住玩心;其中有一两个带了貌美助理来的,也会和陪酒的女人说说荤段子,逗得她们面红耳赤。几杯荤酒下肚,现场便一片笑声,或夹杂着女人的娇俏埋怨。 大部分时间,谢简都以家中有妻子为由,推辞了来献媚的各种女人。都是在商场打滚的一帮人,深知男人的贪欲,有的人暗里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表面上却笑着打趣:“别人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谢总可真是能忍。我们一般人还真做不到,毕竟这些美人儿是一个比一个会勾人呐……”语毕又哈哈大笑,惹得在场的男人女人齐齐发出笑声。 别人当龌龊不堪的事,在这部分人眼里,却是再寻常不过。喝酒寻欢,有钱就能办到一切,*像填不满的沟壑,种种现象都是常见的。 后来有人给谢简找来了一个模样看着极嫩的,连妆都按照客人的爱好,清纯得像未涉世的小女生。她陪谢简喝了两杯酒,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谢简显然不想和她说话,却也觉得没必要拆合作商的台,姑且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谁料这小姑娘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主动和他搭话:“谢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谢简对这些小把戏从来都看得很透,他向来惜字如金,仍旧沉默地陷在沙发里。 “我叫蒋诗雅,是若棠的大学同学。我们之前一起吃过饭的。” —— 深夜,蒋诗雅被带出了□□。因为夜晚温度过低,谢简出于绅士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她跺了两下脚,裹紧衣服:“谢谢。” 谢简抽出一支烟点燃,上下打量着她,终于把对她的丁点儿印象给调了出来。他吐出一口烟雾:“你和若棠走得挺近吧,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蒋诗雅低着头不敢回答。 谢简靠着树干,声音不咸不淡:“说吧。” “家里有困难……” 他皱眉:“为什么有正经工作不做?我记得你保研了。” 蒋诗雅艰难道:“保研机会我放弃了……” “来这里干了多久?若棠知道么?” 她摇头:“今天是第一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