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是为她老公伤神呢。”卢果果说,“嫁个极品,得时时刻刻绷紧那根弦。时间一久,劳财伤命,自己也变成‘极品’了。” 秦苒握着酒杯的五指紧了紧,吐了口气:“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和谢简最近在尝试改善婚姻的现状,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种感觉很累,时间久了,比之前那种状态还折磨人。” 顾怀蕊一语中的:“那是因为他没有付出同等的努力吧。你老公那么高傲,那么有自尊心的人,在这事儿上面不见得有多热衷。” “那这岂不是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 “可不是么?” “烦死了……” 许是有点薄醉,秦苒嘀咕了两句,都是些埋怨谢简的话。三人喝到十点多,啤酒瓶子堆了一大堆,三分之二都是秦苒一个人灌下去的。最后她果真烂醉如泥,披头散发地抱着啤酒瓶子,说是要唱歌给在场的人听。店老板一看有人醉了,赶紧跑过来处理。最后还是顾怀蕊和卢果果两人合力把这醉鬼扛出了店。 秦苒一路上话不停,全是念叨的她和谢简的事情。 “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和他……是有了父母这层关系才接近的。他当时突然提出要和我结婚,你说这事儿哪儿能有这么……突然……我也不争气,戒指一套,就成已婚妇女了……你问他爱不爱我,他肯定说不爱,可是无爱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说着说着便语无伦次、词不达意了。 末了,秦苒用手遮住眼皮,委屈得直哽咽:“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和他分开……可是……可是我又舍不得……”她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碰了下耳朵,喟叹一声,这下连话也不说了,抱着那东西贴住耳廓来降温。 “贵妇清醒后知道我们打电话给她老公,会不会剥了咱们的皮?”卢果果龇牙咧嘴。 顾怀蕊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屏幕,不赞同地说:“指不定她还得感谢咱们。你说一夫妻别扭成这样子,总得有人先开口吧。” “可是……万一她老公根本不放在心上呢。而且这事儿如果不是男人先开口,女方总是会吃亏的。” “这就是秦苒的命,谁让她放不下?也就是喝醉了能耍耍疯,你看她平常在咱们面前表现得多无所谓。真是急死人。” 这晚,秦苒感觉自己一直在不停地下坠。明明醒了,却看不清楚周围的世界,身体也是沉重不堪,像是有块水泥板始终压着。偶尔有一瞬清明的时刻,自己的手臂压着头发了,蛮横扯开时头皮一阵刺痛。她发燥似的低吼:“我要剪头发……” 昏睡中,有人温柔地替她捋顺头发。那双大掌很温暖,有着清晰的纹路,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来到柔软的小腹处,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令她如同在煎熬中的鱼。她反复调整着姿势,却都逃不过捕鱼人的手心。 秦苒是在阳光的照耀下醒来的。宿醉的头疼让她不肯起床,只能侧身压着太阳穴,企图缓解这种难受感。她难受地叹了口气,想起之前的谢简,换做他,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去上班了。他不会头疼么? 脑袋里乱糟糟的,基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东流的滚滚江水和堆在脚边的啤酒瓶。秦苒甚至记不起来她是怎么回家的,大脑的迟钝让她此刻不想去思考任何事。直到谢简端着一碗粥推门而入。 她几乎是惊讶到本能地张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简坐到床边:“昨晚,你同事打电话过来说你喝醉了。” 秦苒挠挠散乱的头发:“没影响你工作吧?” “没有。”他把粥放到她嘴边,“喝点清粥。” 他举着勺子,看这架势是要亲自喂她。秦苒受宠若惊,面部僵硬,张了几次嘴也没张开。 谢简只好把碗放到她手上。她微扯唇角,舀了米粒一点点往嘴里送。 他全程看她喝粥,甚至还体贴地问:“要加点泡菜么?上次妈送过来那一坛子还剩了不少。” 秦苒摇摇头:“就喝白粥挺好的。”她低头继续喝,没注意到他略带深意的表情。 喝完粥,秦苒掀开被子下床,手里的碗却被他抢先一步夺走。 “我去吧。” 不过一个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