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船夫的话,我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老者跟金小发也走了过来,金小发盯着我俩没说话,倒是老者笑笑说:“三十多年前我送你爷爷闯鬼门峡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时隔这么久,竟然又开始送他的儿子,看来我这辈子都跟你们白家脱不了干系了。” “我爷爷去过黄河古道?也是从这里?” 我诧异地看着老者,就见他呵呵笑了笑道:“你想知道?” 看着我点头,老者又笑道:“等你回来了吧,等你回来兴许我心情一好能把一些本不想说的事情告诉你,但是前提是,你得活着回来。” 眼前的这位金门佛头,从他跟我爷爷刚一见面时的对话很神情,我就看出来两家并不是绝对的对立关系,而且两人年轻时的交情一定匪浅,可能是造化弄人吧,才导致今天这种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郑重地点点头,然后看着船夫迈步来到跟前,取下头上的斗笠,伸手盖在我脑袋上说:“这算是我给白老鬼孙子的一点礼物吧。” 墨绿色的斗笠盖在头上,瞬间遮盖住了眼前大部分实现,沿着帽檐只能看见船夫乱糟糟的胡须,接着听他淡淡道:“这顶帽子是当年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今天便宜你了,再见到白老鬼,记得告诉他,你我两不相欠。” 船夫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地看着我没有作声,老者蠕动着喉结,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我那帽子上,我见状感觉有些稀奇,一顶帽子而已,至于这么夸张的表情? 我拿手扶了扶帽檐,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顶帽子跟我很合适,而且对我这么一个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带过帽子的人来说,居然一点不适应都没有,反而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而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哗哗”的水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先前那名汉子撑着竹筏来到岸边,冲我叫了一声“恩人”,接着整个人就呆住了。 我苦笑了一声,这种被人当做猴子看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不舒服,本想把它摘下来,可是就在我抬手的一瞬间,老者忽然大叫:“别摘!” 我手僵在半空中,就见老者喃喃地朝我走了几步,木呆呆地看着我说:“像,太像了。” “像什么?”我诧异道。 老者摇了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面色才恢复如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去吧,等你这次回来,就算是即刻死于非命,你想知道的,我也会通通告诉你。” 我心头一颤,而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汉子也像是反应了过来,怯怯地说:“恩人,时间不早了,眼下正是低潮期,这个时候过河口是嘴安全的,再耽误下去,恐怕路不好走啊。” 我点点头,跟红鲤转身踩上了竹筏。 当汉子撑着竹筏缓缓离岸边拉远时,岸上所有的人都围在了一起,没人说话,只是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离开,直到薄烟笼罩了视线,岸边的人影越来越淡时,才听到金小发发出一声怒吼:“白大哥,早点回来喝酒啊!” 竹筏行至河中心,我又摸了摸头上的斗笠,看着汉子说:“这斗笠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们反映那么大?” 汉子一边撑伐一边摇着头说:“不是斗笠,而是带斗笠的人。” “你是说我?”我惊奇地出了声,我还是我,不就是一个斗笠嘛,难不成还换了一个我? 汉子双手抓着船蒿,转过头看向我说:“因为你带了斗笠像极了一个人。” “谁?” “不知道。” 汉子皱着眉头说:“这个人的雕像现在还立在排教的传教场中央,每逢初三和十六,教主和各大教头必会带着排教众教徒焚香祭拜,可以说是排教唯一信奉的神邸。” 说着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他不是神,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凡人。” 我听完只感觉心头猛跳,不可思议地说:“那人叫啥?” 汉子想了想,说:“不知道,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们,只知道他已经死了很久了,死在黄河古道,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我和红鲤对视了一眼,就见她古怪地看着我,嘴角轻轻一笑,道:“早知道刚才去看看的,好膜拜一下某人的风姿。” “别开玩笑,估计只是长得像而已,哪有那么悬,还膜拜呢。” 我摸了摸鼻子,目光注视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