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有何能力竟是会元?!” 明德帝来了兴趣。 起身走下了台阶,最先来到李爹的书案前,三喜紧跟其后,首辅大学士张仕维眼神一闪,却仍像是没有发现一般,站在原位注视着殿内正埋头苦答的众考生。其它执事官也同样看到了,可同样也只是用眼神悄悄关注,人仍立于大殿两侧监考。 明德帝最先来到了李爹的身边,李爹答得太过全神贯注竟没有发现明德帝已来到身前。 “治水之法,既不可执一,泥于掌故,亦不可妄意轻信人言。盖地有高低,流有缓急,潴有浅深,势有曲直,非相度不得其情,非咨询不穷其致,是以必得躬历山川,亲劳胼胝。 昔海忠介治河,布袍缓带,冒雨冲风,往来于荒村野水之间,亲给钱粮,不扣一厘,而随官人役亦未尝横索一钱。必如是而后事可举也。如好逸而恶劳,计利而忘义,远嫌而避怨,则事不举而水利不兴矣……” 明德帝看的很认真,频频点头,脸上的神情是若有所思。 可惜,李爹也只是刚写了一个开头,明德帝虽然很想看下面的,却也只得耐着性子走到了第二个桌案前。 但第二个桌案前却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眉间隐有烦躁之意,就直接转到谢越彦的书案前。 谢越彦在明德帝起身走下台阶时,就已经注意到了。 包括他在每个书案前停留的时间,当明德帝转到自己这里时,谢越彦依旧下笔沉稳,只做不知。 好字! 明德帝心中赞叹。 秀润华美,正雅圆融。 这一笔好字若无个十年之功是断断不成的。 因这一手的好字,明德帝对谢越彦已是偏心几分,再加上谢越彦容颜俊美,貌比潘安,明德帝暗搓搓的动了些心思…… 宁妃的十公主、徐妃的十一公主岁数可都不小了…… 酷爱当月老的明德帝看谢越彦越发满意起来,压下分给哪个公主好这种乐淘淘的小心思,这才静下心来看谢越彦的试卷。 “永平十二年,议修汴渠,乃引见景。景陈其利害,帝善之。夏,遂发卒数十万,遣景与王吴修渠筑堤,自荥阳东至海口千余里。景乃商度地势,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防遏冲要,疏决壅积,无复溃漏之患。景虽俭省役费,然犹以百亿计……” 明德帝的眉目由最开始的松驰到渐渐端凝,再到最后的舒展雀跃激动…… 围在谢越彦身边来来回回的走,竟然多一步也不肯往下走了。 明德帝的异常哪里能瞒得过监考的这些大臣的眼睛。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这个年仅才十六岁的会元郎身上。 究竟是何等好文,才会让皇帝宁肯在旁边干站着也要等他写完?! 连首辅大学士张仕维的目光也频频的落在谢越彦的身上。 他和明德帝君臣多年,自然是知道这是明德帝心情愉悦的模样,看样这个少年写的文章是真真写到明德帝心里了。 张仕维不禁也在心中好奇,这少年郎究竟写了什么竟让皇帝如此高兴?! 要知道治水的银子年年发下去,可是收效却甚微,水患还是年年有。 无论多精妙的治水之法都摆脱不了一个‘钱’字。 可发下去的银子经过层层盘剥,能用到河工上的已经很少。 这一块,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无人敢动。 也就是上一次,郢王捅一下明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