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但本王老觉得,自打英国公出事之后,裴清殊就一直派人监视着我……” “英国公他,并没有向娴妃,透露过咱们的事情。不然的话,殿下以为,您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 裴钦辰颇为不安地说道:“可他告诉了娴妃只有本王才知道的那句话……以裴清殊的性格,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的!” “英国公府,和您的外祖叶家,曾经是姻亲。就算您以前告诉过他这句话,也并不奇怪。” 黑衣男子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裴钦辰,他还是很烦躁地说道:“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急着要见本王,到底是有什么事?” “相信,您也知道,裴清殊现在和多国联姻,局势对大夏很不利。” 裴钦辰有点好笑地说:“那又如何,不管怎么说,本王都是大齐的皇子,难道你要让本王像你一样,处处为匈奴人考虑吗?” “殿下还是不明白。大齐若是固若金汤,您这一辈子,都别想夺回皇位,替您母妃报仇雪恨了。只有破坏联姻,向大夏借兵攻齐,您才有一线生机啊!” 裴钦辰默了默,问:“破坏联姻?怎么个破坏法儿?本王被囚禁在府里,根本就出不去。” “您的母妃、全皇贵妃,在后宫经营多年,就算如今,人走茶凉,也总有一两个忠仆,还留在宫里,愿意为您做事的吧?只要想办法,弄死那个大理公主……据臣所知,那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嫡出公主,不是什么冒牌货。如果,她在进入齐国后宫之后不久,就客死他乡,您觉得,大理国可还会,继续与齐国结盟?” “这……这可没那么容易。”裴钦辰有点泄气地说道:“我母妃的确是给我留下了些人脉不假,可在经过几轮清查之后,身居高位之人已经不多了。娴妃身边的那个宫女,已经算是最为得用的几个人之一了。本想着能借机笼络了娴妃替我们做事,却没想到钟氏这个贱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转过身就把事情告诉了裴清殊,亏本王还想过继位之后封她为贵妃!” 黑衣人笑道:“没关系,您只管,把那些‘钉子’的姓名和身份,告知于我。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代您完成。” 裴钦辰警惕地看着他说:“本王沦落到这个地步,手中除了那些人之外,已经别无任何筹码。若是连这些都告诉你了,本王怎么保证,你们北夏不会背信弃义?” “您大可不必有此担忧。中原地大物博,北夏再贪心,也不可能一口气,就将齐国吞并。只有扶一个,信得过的齐国皇子上位,咱们才能各取所需。您,就是最好的人选。” 裴钦辰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 当年他的母妃全皇贵妃在临死之前,曾经告诉过他。在她死之后,他必须延续叶家与匈奴人的约定,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翻身。 不然以裴清殊的性格,顶多在老皇帝在位时留他一命。 等老皇帝一死,裴清殊定然会要了裴钦辰的命。 与其被动地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诚如黑衣人所说,全皇贵妃和叶家、苏家在朝中经营数年,不管是在前朝和后宫,都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将他们连根拔除的。 而这几个家族所剩下的所有财富和人脉,都留给了裴钦辰。 经历过那么多变故之后,裴钦辰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眼里头只有美色的二皇子了。 他透露给了黑衣男子几个叶家旧部的信息,但这并不是全部。 为了活着,为了自保,他总要有所保留。 …… 虽说皇后膝下有两个儿子,但敬坤是皇后的第一个儿子,母子之间的感情很深。 自打敬坤搬走之后,皇后的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儿似的,总觉着少了点什么。 不过身为皇后,理应成为后宫的表率。 为了防止将来后妃们也频繁地去庆宁宫探望自己的儿子,尽管皇后心里十分想念敬坤,却只得强忍着自己的思念,只在敬坤刚搬走不久的时候,去看过他一次。 只有在敬坤功课不忙,或者休沐日的时候,母子俩才有机会见一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