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的。这个孩子无异于悬在她头上的利刃,一旦身孕的事情爆出来,她必死无疑。 自己死还是李德去死,邓氏很容易就做出了选择,所以她惊慌失措的告诉清远李德开始怀疑他们的事,第七天李德暴病身亡。李德本就体弱,虽然倪氏不相信明明已经有起色的儿子怎么会突然身亡,但是在郎中查不出可疑的情况下,也只能认命。 如此,她便安心了,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而她,将带进坟墓里。 清远放开她的手腕,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当年何必诓我,直说难道我会不替你们母女谋划。” 邓氏慢慢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她怎么会告诉他这种事情,那不是把自己把柄送给他吗。只要李德死了,她再摆脱清远,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她的三娘顶着李氏女的身份能够一辈子高贵优雅。 看着痛哭流涕的邓氏,清远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当年可不是他强迫的邓氏。他这人偏好少妇,尤其是那种我见犹怜型,第一眼他就看上了邓氏,不过他再好色也不敢好到李氏头上。可随着邓氏一次又一次的上山求签占卦问药,他渐渐发现邓氏春闺寂寞,想起李德那有名的病秧子,就什么都了解了。如此他便动了心思,一来二次,两人就成了好事。邓氏一时意乱情迷,事后后悔莫及,他虽是食髓知味,但是也畏惧李氏之势,不敢强求,谁曾想最后是邓氏不甘寂寞主动找上了他。 直到邓氏说被李德发现了蛛丝马迹,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杀人灭口,清远心存怯意便离了陇西。要不是这次兹事体大,他是万万不想回来的,口中说着李氏不能拿他怎么样,那都是唬邓氏的。 “听说三娘身子不好,我这一手医术还能入眼,找个机会你带她来让我瞧瞧,我总是会设法治好她的。”清远说着说着一颗心就变得火热,素来风淡云轻的脸上浮现激动之色,他也有血脉了。 如诗战战兢兢的站在屋外,听着里面靡靡之声,额头上不断冒冷汗,一会儿功夫背上就黏答答一片。他怎么又回来了!作为邓氏的贴身婢女对清远和邓氏的来往一清二楚,不赞同又如何,背主的奴才是个死,事泄她们也逃不过一个死,她们能做的只是尽力帮主子隐瞒,所以她率先进屋打探时,被清远要挟之后也不敢让邓氏不进去,她们逃不了的,从邓氏踏错了第一步开始,她们就甩不开这个梦靥。 打听消息回来的如画就见如诗左顾右盼草木皆兵的模样,顿时记忆回笼,想起了十年前的荒唐事,白着一张脸上前,哆哆嗦嗦道,“他回来了?” 如诗点了点头几乎要哭出来。 如画手中的帕子都捏皱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在不远处侯着,若有人来找也好先挡一挡。” 如诗心头一阵狂跳,不敢想被人找到是什么情形,催促道,“姐姐快去吧。” 如画深深看一眼关着的竹门,掩下眼中的情绪转身走了。 等屋内雨收云歇,如诗捧着一盆热水推门进屋伺候,这水是一个道士送来的,还是熟人。 如诗眼观鼻鼻观口地用帕子擦干净邓氏身上的痕迹,又给她穿衣着裙,穿戴完毕,扶着邓氏在榻上坐好,开始为她梳妆。 一抬眼如诗就看见邓氏哭肿的双眼,可是眼角眉梢的春意却让人无法忽视,如诗心头一凛,垂眸拿了帕子给她净脸,又描红上妆,总算是遮掩了过去。 伺候好邓氏,如诗躬着身子服侍清远,她虽是黄花闺女,但是作为邓氏贴身大丫鬟,在邓氏和李德行人伦的时候常在一旁伺候,后来邓氏和清远有了首尾,这些事还是她和如画来做,不陌生只有尴尬。 清远餍足靠坐在榻上,上下打量如诗一眼,“这丫头跟在你身边倒是十年如一日。” 如画的手一抖,清远便看了她一眼。 “如诗如画说是我的丫鬟,实则与我情同姐妹。”邓氏淡淡道,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听的清远心头一热,他有过不少女子,论美貌邓氏不是最出色的,但是这滋味实在是让他欲罢不休。 “我明白。”清远失笑,他还没饥不择食到看上这两个丫头。 清远含笑望着邓氏的侧影,没了之前的抗拒惊慌,如今的邓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慵懒妩媚,这是一个天生就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配李德实在是暴敛天物。 衣冠楚楚的清远踱步到邓氏身后,把手伸进她细嫩的后颈中细细摩挲充满暗示,邓氏身子一晃,按住他的手,喑哑着嗓子道,“我要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