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行的一系列的政策都十分不满,只是太皇太后向外表现的从来都不是甚么温柔和含情脉脉,对于敢对她不满不从甚至口出狂言的,轻则丢官,重则全家老少陪着一块回草原上放羊去。所以那些鲜卑贵族的怒火不敢当面就冲着太皇太后发。如今皇帝收回大权,众多鲜卑贵族的怒气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若不是太皇太后当初向外发布汉化改革政令用的是皇帝的名头,说不定这群人现在就闹腾起来,将矛头对准眼下在长信殿“养老”的太皇太后。 “汉人那套有甚么用?汉人自己都把自己打理不好,他们的那套又有甚么用处,陛下应该听鲜卑人的话!” “够了!”拓跋演见着鲜卑贵族们纷纷出言说汉人那套不可用,心中冷笑,加上他们吵得如同泼妇撒泼似的,他一挥手,将手边的玉杯扫落在地。 玉杯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响,当着一众人的面四分五裂,里头的蜜水在地衣上留下来深色的痕迹。 “……”原本还神色激动的鲜卑贵族们被这突然而来的动静一吓,顿时都安静下来。 “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拓跋演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行,他扫过那些鲜卑贵族,丢下这么一句话。 那些鲜卑贵族们知道方才自己闹的太凶,如今皇帝是动了怒了。于是一个个闭了嘴退了出来,有人还想说的,被旁边的同僚拉住。 那些鲜卑贵族一走,殿中就安静了下来,毛奇教过几个小黄门上前收拾那些破碎的玉杯碎片,还有将地衣撤走换掉。 拓跋演靠在手边的三足凭几上,面色沉如水,他盯着殿中的一只青瓷莲花尊上沉默不语。 毛奇在拓跋演身边伺候了这么久,哪里不知道拓跋演如今在想甚么,毛奇知道,皇帝现在看着平静,其实心里已经不知道火成甚么样了,只是不发出来而已。 过了好一会,拓跋演从御座上起来,毛奇听见动静弯下腰。 “去左昭仪那里。”拓跋演丢下这么一句,就外殿外走去,毛奇听见连忙跟了上去。 宣华殿内,萧妙音和常氏两个人吃饱了肚子坐在床上说一些私房话。常氏将自己怀孕时候的心得半点都没有保留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萧妙音。 “这最重要的就是多走动,身体好了,到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好。”常氏叫的东西和宫中那些女官说的还是有些不同。 女官们是恨不得萧妙音平平安安一直到生产的那天,甚么要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样的话没几个敢说,一来女官们都没有生产过二来也是怕萧妙音听了之后真的去到处走最后出事。 萧妙音觉得常氏说的挺对的,“好,到时候就听阿姨的。” “……”常氏看着萧妙音,过了许久才叹一口气,“阿姨到如今还是觉得三娘还是当年那个穿虎头鞋的小儿。如今三娘长大了,也要做阿娘了。” 萧妙音想起自己的年纪放在现代才刚刚上大学,拓跋演也属于刚刚工作的那一类,她顿时心里狂呼作孽,但也没办法了,孩子都要了。拓跋演也急着要个孩子,她也想有个。 “那儿还是阿姨的三娘啊。”萧妙音调皮的说了一句。 她话音刚落,外面的中官就唱道,“陛下至——” 常氏赶紧从床上下来,萧妙音则是慢吞吞的,宫人扶着她下床,才走了几步,拓跋演就已经进来了。 拓跋演的脸色不好,几乎是青黑的。常氏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皇帝脸色不好。则是常氏第一次见到皇帝,她立刻就跪下,“妾拜见陛下!” “……”拓跋演见到跪伏在地的中年女子,想起这应该就是萧妙音的生母,“常侧妃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拘束这些。” 萧妙音见着皇帝连礼都懒得行,两个人到现在越来越像平常夫妻那么过日子了。 “多谢陛下。”常氏从地上起来,萧妙音赶紧的扶着她。 “常娘子最近身体如何,可还安好?”拓跋演见着萧妙音生母还在,缓了脸色,口气也是很可亲。 常氏见着皇帝是一个皮肤白皙身形高大的俊秀男人,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就放了下来。听到天子如今和气的和她说话,心里的紧张也消去了大半。 “回禀陛下,妾一切安好。” “那就好。”拓跋演点了点头,面上露出笑容来。他接着和常氏M.COmiC5.coM